“儿啊,必然要跟徒弟好好学,今后为刘大人着力。”郝氏泣道。
此言天然是招来了糜贞的一番白眼,世人也是莞尔。
“好,吾听人言陈群陈长文很有才学,不知陈老可否将之喊来一见?”刘毅心中欢乐,对陈纪笑道。
“我是刘大人的门徒,娘,我是刘大人的门徒!”郝昭镇静的跑到郝氏面前,口中不断反复着这句话,郝氏更是泪流满面,将郝昭抱在怀中,被刘大人收为弟子,本身的儿子将来必定有出息。
过得半晌,仆人引进一青年文士,二十许年纪,身长七尺,边幅堂堂,想来必是陈群!
“将军嘉奖,不知将军有何事要见小儿?”陈纪问道。
“长文且坐,吾听闻人言,长文幼年才俊,故本日前来一访,想我幽州自平公孙度以来,政事顺畅,不知长文有何观点?”刘毅对陈纪一笑,有转头号召陈群坐下并问道。
“能够群观之,将军之政亦有弊端。。。。。”
“那是,你夫君我文武双全,乃是全才!”这里太史慈、刘七满是靠近之人,刘毅提及话来也没甚么顾及。
“自古慈母多败儿,若让昭儿在母切身边,有人宠着庇护着,那还如何成才,好男儿自当要忍人所不能忍,我也曾提及,子龙之根本还在我之上,这孩子现在恰是打根本的时候。”刘毅说道。
“长文,你刚才所言之弊端极其有理,可不知有何策对之?”刘毅又出言问道,此时他已经必定了陈群之才。
“哈哈哈,闻听长文高见,竟不知光阴,陈老确该安息,如果陈老不怪,长文成心,毅本日便与长文秉烛夜谈!”
“去跟你娘道个别,明天就走!”刘毅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将军恕罪,此弊在于政事职责不敷清楚,常常一令多行,如此一来不但官构扩大,且相互掣肘,政令难以做到精而有效;好似稼穑,本应只归司农一处,可将军设耕具局,开农训班,虽是目光深远,可这二处却与司农无高低之分,长此以往,效力难提,更难与统而行之,岂不与州府之赋税有费?鄙人肤见,将军明查。”陈群一气呵成,说理清楚,又有实证,听得刘毅实是喜之。
“开口,将军面前,岂容你猖獗。”陈纪为官多年,老而成精,刘毅的来意此时已经略知一二,故佯痛斥责。
“陈老明见,此事正要劳烦,毅闻陈老有一子,名唤陈群字长文?不知是否?”刘毅开门见山。
“徒弟放心,昭儿不怕苦,昭儿今后也要跟徒弟一样。”小郝昭双目射出极其果断的神采,混不似个.岁的孩童。
“陈老,公子仪表堂堂、器毅不凡,确是一表人才。”刘毅赞道。
“为师本日送你一个字,伯道,今后你就叫郝伯道!今后跟着为师习艺但是很苦的,你如果受不住我可要逐你出师门!”刘毅冷声道。
“恩!”郝昭重重的承诺一声,伸手为母亲擦去泪滴。
“草民陈群长文,见过刘将军!”闻听坐上之人乃是刘毅,陈群心中也不免讶异,此人怎会到此?
“子龙与我山林结义,尤胜亲生,你此去便以师叔唤之,事事都要服从师叔教诲,这世上若论根本之踏实,无人可在子龙之上,便是为师也不及之!你需服膺,为师返来后自会考查你的所学,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!刘毅正色道。
“娘,昭儿去了,等学艺有成再返来孝敬娘。”小郝昭再如何沉稳,毕竟还是个孩子,现在要与母亲分离,眼圈也红了起来。
“自古慈母多败儿,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,夫君,你这几句话比那些常日自称出口成章的才子们强多了。”糜贞犹在回味。
“小儿之见,恐难入将军之耳,将军谬赞了!”话虽如此,可也粉饰不住欣喜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