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这是最后一条必走的路,无妨提早吧,在我另有自主张识的时候,在我还没有变得更糟之前。没法割舍的东西有很多,比如已经年老的爸妈,比如小芒果。
忽觉小芒果拉了拉我的头发,将我涣散的心神拉回对上她的眼睛,“Susan,你现在很惊骇对吗?K教过我,如果惊骇就闭上眼,巨人就会悄悄地把惊骇给吞噬掉。”
看着小芒果将他拉到面前,然后拍了拍我身边的位置说:“这儿我坐,Jacky你坐我中间好吗?”莫向北沉默地点了点头,两人在旁都落了座。
小芒果问:“Jacky,你一只手能握得下我和Susan两小我的手吗?”
“仿佛是明天。”
我没有看他,捋了捋小芒果的头发提出要求:“你能把这个巨人的故事讲出来吗?”小丫头向我傲娇地点头:“当然能够。”
在见太小芒果对他的特别后已经不再感到讶异了,要晓得就连K,摸她的头也是颠末多次尝试才胜利的。最后她对这类行动的表达体例是气愤与烦躁,唯独我做时她会很温馨。
小芒果来时我要求与她独处,等统统人都退出病房后我将小芒果抱在怀中,她很温馨,就轻靠在我的身上,轻柔嫩软的。我问她为甚么不说话?
小芒果来拉我的衣袖,“Susan,你还没有答复我能不能谅解Jacky。”
他抬起眸来看我,问出迷惑:“巨人代表甚么?”
小芒果想了一会,比起两根手指:“两次,一次是在阿婆的院子里,一次就是刚才在楼下的花圃中,我看到他一小我坐在椅子上没人陪很不幸,就畴昔陪他了。”
看着她沾沾自喜地讲完整个故事,一脸等候地摆布来看我们,心领神会地摸了摸她的头。她又去看莫向北,等过半晌见没反应便不满地开腔了:“我讲故事这么棒,你不该该给嘉奖吗?”莫向北可贵怔愣,并且不知所措地抬起眼来看我。
“刚才。”
她歪着头想了想再答:“不像。但是Susan,你为甚么会这么不高兴?”我感到讶异:“我那里有不高兴啊?”她的小手在我左胸的位置摸了摸,然后说:“是这里,你不高兴我也就不高兴了。”
闻声这答案先是一怔,随即发笑。
寂静了一瞬,听到清清冷冷两字飘来:“是吗?”
俄然我就放心了,之前还在忧心小芒果的心智不健全,可那不过是我的杞人忧天,谁说她不能精确鉴定甚么是好甚么是坏,甚么是对又甚么是错呢?至于那未知躲藏的不安宁基因,有K在当然是好,没有K也另有莫向北。并且,没有人是能够伴随谁平生一世的,哪怕是母亲与父亲,成年后小芒果天然有她的路要走,有她的坎要过。
她抬起眼,乌溜溜地看了我一瞬后答:“K说你抱病了。”
但是巨人与莫向北?又是如何联络在一块的?在小芒果扑闪而期盼的眼神下,我不得不点了头,瞥见她娇俏地暴露笑容并且从我身上滑了下去,哒哒嗒地跑到门边兴高采烈地对外喊道:“Jacky你快来,我已经替你压服Susan了,她同意谅解你了。”
心念划过当即就被我否定了,也被本身这天马行空的设法给雷到了,这世上如何能够有读心术。并且在我的心中,从没以英文名来称唤过莫向北。
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反问:“那你以为我该谅解吗?”小芒果当即答:“如果是别人让你很难过,毫不谅解;但如果是Jacky能够考虑看看,因为他看起来仿佛阿谁巨人,而我的Susan必定不是阿谁坏公主。”
莫向北清冷的脸上也不由有了笑容,轻抚着小芒果的头,眼神中多了一种情感——宠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