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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长苏的目光已规复安好温和,扶着中间的书案道:“蒙大哥,我说要请你明天跟我一道去靖王府,那是打趣的。要让景琰不起狐疑,恐怕要你从他那一边走到我这里才行。”
蒙挚确切未曾想到此节,怔了怔道:“我觉得他晓得……”
“实在从另一方面来讲,不奉告他,对我也轻松些。”梅长苏深深吸一口气,勉强暴露一个笑容,“我和景琰,毕竟是太熟的朋友了,如果是以梅长苏的身份在他面前,不管运营甚么,我内心也不感觉如何,可一旦变回了林殊,就不免会感觉悲伤、难过,会莫名其妙地心境烦躁。如果服从于如许的情感,别说夺位了,多少人的命也要跟着搭出来……”
“蒙大哥,我最怕的,就是你忍不住这个……”梅长苏用力反握住蒙挚的手,指尖几近陷进了他手背上的肉中,“今后,景琰和你之间的来往会越来越多,你千万要记取,任何环境下,你都要咬紧牙关,不能奉告他我是谁,一个字也不能说!”
蒙挚心中百感交集,只能重重地点头,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。固然他承诺过梅长苏很多次不透露本相,但直到现在,他才是真正的心悦诚服,将这个承诺刻在了心上。
“蒙大哥,”梅长苏仿佛已从他的眼睛中读出贰心中所思般,面上浮起安然的浅笑,轻声道,“你现在明白了吧?很多事,我不能让景琰和我一起去承担。如果要坠入天国,成为心中充满毒汁的妖怪,那么我一小我便能够了,景琰的那份赤子之心必然要保住。固然有些事情他必必要明白,有些天真的动机他也必必要窜改,但他的底线和原则,我会尽量地让他保存,不能让他在夺位的过程中被染得太黑。如果将来扶上位的,是一个与太子誉王一样心性的天子,那景禹哥哥和赤焰军,才算是真正的白死了……”
蒙挚一时没有听明白他的意义,脱口问道:“从他哪边走?如何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