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恰是因为晓得他决不是一个浅显人,晓得他必然有着凡人没法预算的气力,深居简出的长公主殿下才会在更深夜静之时,单独来到这座小小的客院。
“哦,吵醒你了?”梅长苏歉意地一笑,蜷上了暖榻,拥住厚厚的锦被,“再去睡吧,明天不是还要出去玩吗?”
莅阳公主捧起茶杯,但并未送到口边,只是暖手般地将掌心贴在杯壁上,半晌火线道:“这么晚来打搅,实在不美意义,可如果早来,我又怕……”
梅长苏顿时心中了然,更是不忍再问。
“我明白苏先生在想甚么,”察言观色当然不是江左独占的秘技,从小糊口在云诡风谲中的长公主也会,她眼波轻动间,唇边已勾起一丝清冷的笑容,“霓凰确切很强,强到仿佛没需求去庇护她……但是苏先生你不明白,再强的女人,毕竟只是女人,有些事情对男人来讲无所谓,但对于女人,却会是足以摧毁她心志的打击。如果霓凰已经故意上人的话,这个打击会更沉重,会让她感觉嫁给谁,将来过甚么样的糊口,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……”
“不管是甚么样的话,既然已经来了,总归是要说的,请公主不必再多犹疑,”梅长苏视野轻扫间已将来客的神采尽收眼底,当下缓缓道,“殿下叮咛的事如在苏哲的才气范围内,自当领命,如是苏哲无能为力的事,也不会多加口舌,对外鼓吹,请您放心。”
“长公主殿下,”梅长苏沉吟了半晌,方缓缓道,“我承认您说的有事理,但我还是想不出来,到底有甚么详细的体例,能够达到如许的结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