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闻庭抱病了,好些了吗?”
在回苏宅的途中,梅长苏坐在轿里闭目重新思虑了一下全部事件目前的局势。誉王入宫保护蒙挚,必定会引发梁帝对这位禁军大统领的狐疑,固然现阶段这份狐疑还不会在行动上透暴露来,但最起码,梁帝不会再放心让蒙挚伶仃调查内监被杀案,而必然会派出悬镜使同时查办。谢玉在明知悬镜使迟早会参与的环境下,仍然走出了这步棋,想来很自傲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证据。他身为一品军侯,天子的宠臣,夏冬就算是再思疑他,也不能无凭无据就向天子汇报。更何况在现在奥妙的夺嫡局面中,任何没有证据支撑的控告,都会被对方辩称为“成心构陷”,不但达不到目标,反而会适得其反。
“宗主,言公子来拜。”
“你是出来给庭生买药的吗?”梅长苏看着舒鸿手里提的药包,又问道。
“是啊,他年纪虽小,经史文章读得却最好,谢伯伯希冀他考状元呢,以是送到松山书院住学,只要逢年过节才返来,每次都是青遥大哥去接他的。”
“是舒鸿啊,你一小我出来吗?”
入夜掌灯,飞流又在院子里放起了烟花,梅长苏坐在廊下含笑看他放完,悄悄招手叫他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