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……”
“只是为了减轻打击太子的砝码,誉王就如此视性命为无物?”靖王面色紧绷,皮肤下肝火垂垂充盈,唇边抿出如铁的线条。恨恨的一句自语后,他俄然又将带有疑虑的视野转向了梅长苏,“这是苏先生为誉王出的奇谋吗?”
“殿下做的是功德,犯的错也只是小小一桩、不值一提,兵部明显能够谅解殿下的一时忽视,却非要抓着不放。这一状告到内阁,朝臣们会以为是殿下你罪不成恕,还是太子借兵部之手打压你?”梅长苏的唇边挂着一丝嘲笑,“朝堂之上远不是太子能一手遮天的,兵部要参你,你只需求认错承认事急事杂,一时忽视就行了,到时就算誉王不出面,也天然会有廉洁的朝臣打抱不平,出来为你发言,有甚么好担忧的?”
“是。”
“是。”
梅长苏游目四周,固然耳边还是一片哀哀哭声,但并无流浪街头之人。沿着门路两边扎着一座座挨着的帐篷,有官兵捧着一盆盆热气腾腾的食品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分发着。草药的味道从街道的另一头飘过来,同时也有蒙着白布的担架被抬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