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君么?我是储君么?父皇啊,若你真当我是个储君,又何必如此宠嬖誉王,将他捧到能够与我为敌的境地呢?
不过此时的太子临时没有甚么表情太多的存眷何敬中,他的精力移到了别的一件事上,而这桩事,也恰是礼部目前正在烦难的事情。
“你不必在朕这里服侍了。朕本日就会宣旨……去让你母亲安放心吧……”梁帝叹了口气,低声道。
梁帝一怔:“你此话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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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暗中建议太子,操纵这个机遇入宫向天子哭诉悔过,要求复母妃位,即使不能一次性规复到贵妃的品级,起码要争回一宫主位,能够有独立的寓所,也能够整夜过夜天子,渐渐再挽回圣心旧情。
梁帝眉峰一蹙,面上却未露端倪,只哼了一声道:“霓凰不是如许的人,你多虑了。”
“唉,你不晓得,”梁帝略有难堪的道,“越氏开罪,另有情由……她为了太子,在宫内对霓凰有所轻侮,朕担忧等闲赦免,会寒了南境将士的心……”
谢玉很灵敏地发觉到,一个非常无益于太子的契机来了。
谢玉略加思忖,回道:“臣觉得,太子贤德,越氏居功甚伟,且在后宫多年,夙来对陛下秉承忠心,从未闻有甚么不对,只以侍上不恭之由,就由一品贵妃谪降为嫔,实在罚的重了些,当时就已有物议,只不过因是陛下的家务事,无人敢等闲置喙。现陛下圣心已回,成心开恩,只是一道旨意的事,有何犹疑之处呢?”
“儿臣谢父皇隆恩。”太子以额触地,叩了三个响头,又道,“请父皇放心,孩儿今晚就去穆王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