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琅琊榜 > 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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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一大早,两兄弟便顺从父命,前去莅阳府迎候长公主,护送着她的銮驾回到宁国侯府。此时老侯爷与太夫人已逝,不必前去问候,以是莅阳长公主直接叮咛回她平常起居的内院正房。

莅阳长公主眉间略略一蹙,但辞气仍然暖和:“弼儿,这位苏先生来此是客,并非取乐的伶人,岂能如许召来唤去?今后如有机遇,我自能再闻琴音,若无机遇,亦不成强求。”

“但是此处听不逼真,不如孩儿请苏兄进内院,隔帘为娘亲操琴如何?”谢弼建议道。

萧景睿仰首谛听了半晌,答道:“这是孩儿的一个朋友,姓苏名哲,受孩儿之邀来金陵小住疗养,目前就下榻在雪庐。”

府第的规制并不算大,但如果以大小来鉴定府第仆人的身份就很能够会犯下严峻的弊端。府第正门长年不开,门楣吊颈挂着一道压金镶边,纯黑为底的匾额。上面以官梁体写着方刚正正的三个字:“莅阳府”。

“你别对劲,等我教会飞流,有你哭的时候呢。飞流固然不象普通聪明人那样能够心机百转,但专注力却极是惊人,我所熟谙的人中,没一个及得上他的。”

萧景睿也笑了起来,走上前拱了拱手,问候道:“苏兄昨夜睡得可好?”

莅阳公主淡淡一笑:“既是景睿的朋友,你们好生接待就是了,何必见我?”

“你担忧我睡不好么?”梅长苏表示他拖个竹椅过来坐,“我们江湖中人,那里会有择席的弊端,不过是想着豫津说的大热烈,睡的迟些,明天赋起来晚了。飞流说你早上也来过一趟?”

“你放心,我们飞流是不会肇事的。”梅长苏如同能读出萧景睿的心机般,挑眉笑了笑,“就算真惹了祸,依他的技艺,一跑就不见了,人家也找不着宁国侯府的费事。”

“嗯。”萧景睿四周望了望,“如何没见飞流?”

萧景睿因为出身的启事,早就表白本身无袭爵之意,果断将世子之位让给了谢弼。并且谢弼长成后,也确切比他的兄长更晓得政事,更长于措置外联干系,以是近一两年,宁国侯谢玉已将大半的事件移交给了他,很多首要的场合也让他代为列席,故而一贯庶务极多,刚出了内院便没了影,而比较安逸的萧至公子则当即赶去了雪庐。

这时梅长苏已没有在操琴,而是拿着本书在树下翻读。听到短促的脚步声后,他抬开端,朝院门方向展颜一笑,阳光的斑点从树叶裂缝间落下,晃闲逛悠在他脸上跳动着,愈发显得阿谁笑容活泼之极。

莅阳长公主,当朝天子独一活着的mm,宁国侯谢玉之妻。

“这是何人操琴?意境不凡啊。”

京里略微有一点年事的人,都还清楚地记得当年长公主出嫁时颤动全城的盛况。那高倨于迎凤楼上俯视布衣的新婚佳耦,的确就是豪杰美人四个字最直观的解释。二十四年光阴荏苒,两人恩爱仍然,互敬互重,膝下三男一女,皆是知书达礼的孩子,在世人的眼中,这绝对是可谓最完美的家庭典范。

棋毕三局,梅长苏完败。萧景睿笑着拂乱棋子道:“苏兄棋意虽好,但天生不擅计数,我能够在这里放一句大话,这辈子你估计是赢不成我了。”

“哦,飞流第一次来金陵,我让他出去玩一会儿。”梅长苏轻飘飘地说。

萧景睿没有理他试图找回场子的话,而是昂首向外望了望,问道:“苏兄到底让飞流去那里玩了?都到中午了,如何还没返来?”

到了内院正房,莅阳长公主靠着临窗设的一张长榻坐下安息。她向来颖慧,已看出两个儿子都好象有事的模样,便没有多留他们,只闲谈了几句,就让两人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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