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琰,”梅长苏不由他分辩。当即截断了他,“于我而言,昭雪就是结局,我能看到这一天已经很满足了,可对你而言。湔雪旧案只是开端。你还要打扫积弊,强国保民,复兴大梁数十年来的颓势,还天下一个去伪存真、腐败开阔的朝局。为了达到这个目标,你需求一个完美的开端,亡者英魂在上,也但愿能看到你在天下民气中是一个有情有义、公允忘我的君主。象苏哲如许的人。毫不能成为你所看重的宠臣,这会让天下曲解新君仍然是爱好制衡权谋之人,违背你我的初志。更何况,我以苏哲之名,在都城行事已久,这两年来的次次风波,多多极少都跟我脱不了干系,再加上描述大改。身上无半点昔日之痕,单凭数人之证。就俄然说我是林殊,未免惊世骇俗,让人难以置信。想我赤焰七万兄弟,烈烈忠魂,盼的就是昭雪的这一天,若因为我一己之私,引得后代史笔如刀,把一桩清明净白的平冤之举,无端变成了惹人测度、真假难辩的秘辛,那我这十三年的辛苦,又所为何来?”
“又跟我客气,”萧景琰明天与他把该说的话都谈开了,表情甚好,一面站起来相送,一面道,“母亲说心境安宁对你有好处,这几日就好好养一养吧。寿仪那天,只怕是半口气也松不得,你可支撑得住?”
这句话的确就是说到了萧景琰的内心,他当即欢畅隧道:“你能想开我就放心了,实在你也没如何大变,就是温馨了些,大师年事渐长,这也是应当的,你看我,我也不象当年那般爱跟你闹了。只要人还在,变了个模样又有甚么要紧的?等这案子翻过来以后,你还是林殊,我还是景琰,我们还能够跟之前一样……”
“那也没干系,”萧景琰忍着心头荡漾,拍拍他的肩膀,“人还在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