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康道:“东江保安团,现在就是那条被逼急了的狗——你们想想,昨晚我们驻扎的时候,为何东江保安团不来夜袭?那是因为我们没逼到他们,现在天早晨我们安营,他们却频繁偷袭,足以申明,我们此次强行进军,是进对了!”
霹雷隆……
两发掷弹筒炮弹炸开,死了七八名流兵以后,联军们是完整没法睡了。
岳红山尖叫道:“快,派人前头去看看,有甚么动静,当即汇报!”
联军长长的步队,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东江县的方向进步,一边骂娘。
不一会儿,跑去前锋线上刺探动静的兵士气喘吁吁的返来,咬牙切齿的道:“是绊雷——东江县的那群王八蛋,竟然在通衢上安插了绊雷——狗日的就不怕没炸到我们,却炸到了老百姓?”
“混账,你骂谁是猪?”
他们气的启事,倒不在于保安团的夜袭真给他们形成了多大的丧失,而是这些家伙冲过来放两枪,一旦炸营了就跑,追吧,环境不明,不晓得有没有伏笔,不追吧,这些家伙就在营地远远近近的闲逛,时不时的来一枪,烦人至极。
更气的是顾康。
以是即便是雪夜,能见度也不如何高。
早上起来,满营地的都是连天的呵欠声,联军兵士们一个个顶着一双双大大的黑眼圈咬牙切齿,破口痛骂东江保安团的人马过分无耻卑鄙,是后娘养的。
顾康头也不抬的嘲笑道:“要不然以高队长你现在的身份,还说出这类没见地的话来,顾某必然会感觉高队长你是猪脑袋了……”
一向唱红脸的岳红山此次没劝高崇海,只当甚么都没听到。
倒是岳红山听到顾康的话神情一动,表示高崇海略微沉着一点,陪着笑容对顾康道:“我们的确是读书少,顾副官你但是李团长部下的得力干将,还请顾副官你别跟我们两个大老粗普通见地,给解释解释?”
但是,底子没有仇敌呈现。
高崇海便满眼绿光的挤兑道:“说了敌情不明,我们不能随便进步,现在一千多号人被几十号人搅的一整宿都没合眼,这下顾副官你对劲了吧?”
“该死的,这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“这句话的意义是说,狗并不肯意咬人,如果咬人,就常常是真被逼急了!”
军队中,接二连三的收回了刺耳的尖叫声,长长的步队里的无数兵士们抢先恐后的卧倒在地,挺起枪口严峻的瞄向四周,筹办随时迎敌,有的小股步队冲向了四周的高地,筹办占有高地扼守。
他当然不是在体贴老百姓的安然,他只是气不过。
听着这些骂声,一个排以班为单位分分开来的兵士们躲在公开里嘿嘿直乐,心说要的就是不让你们睡觉——我们今晚是没得睡了,你们想睡安稳了,那也是做梦!
雪还鄙人着,固然不大,但两三天下来,地上的积雪也是厚厚一层。
顾康阴阳怪气的挖苦了高崇海一通,这才放下筷子道:“不晓得二位队长有没有听过一句古话——越是被逼急了的狗,就越是爱咬人?”
“一早晨没睡,还要急行军?”
这一夜,枪声就没有停过。
一听到要急行军,一夜没睡,怠倦不堪呵欠连天的联军兵士们的确是怨声载道,只是号令已经下达,他们如果不想吃枪子儿,就不得不听令行事。
解释到这个程度,别说岳红山,高崇海都有些明白了。
天上无月。
兵士们呵欠连天,岳红山高崇海也是如此,顾康也没好到哪儿去,喝粥的时候都忍不住打呵欠。
别说唱红脸,要不是有李青台压着没体例,他真想直接一枪将这姓顾的都给崩了!
“埋没,埋没……”
岳红山拍拍高崇海的肩膀道: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啊,忍忍吧崇海——我这就去命令,全军开赴,向东江县全速行军,争夺早点打完这一仗,早点归去猫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