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密函已被更调,真密函必然已经被毁,定襄王的天子梦真是白做了一场。这对胭脂是极无益的,特别她现在将假密函攥在手里,将景妃弱处捏了个十拿九稳,心中自是不惧面前人,轻松安闲隧道:“姐姐家的权势真是不小,不但把握都城两万雄师,连内宫寺人总管都是您的人,竟将桓的笔迹都仿照得这么透,mm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”
胭脂一个箭步挡在姬修面前,眸光渐厉,迎上明渊侯,笑道:“明渊侯可想晓得这密函假在那边?”
“月妃娘娘,快说给本王听听!”定襄王觉得本身多了帮手,孔殷隧道。
“本宫当然没看过。不过丞相大人倒是看过的。”胭脂道。
“尴尬?”胭脂扬脸一笑,若东风吹拂般舒爽,又夹着阵阵寒气,却转而对定襄王说:“定襄王,本宫不得不奉告你一声,你的帝王梦怕是白做了。人家既然能轻而易举地将密函换了去,早就将真的密函付之一炬啦!”
“月妃娘娘故意了,皇后娘娘自从得知圣上……哀伤过分,身子较虚,又是孕期……”明渊侯晓得胭脂不是至心问候,便接了话替景妃得救,同时也看出胭脂与畴前的分歧之处。
话才出口,统统人的目光都集合在胭脂身上。宗亲一派镇静不已。就近站在胭脂左面的明渊侯明显大为不悦。景妃更是站了起来,两道埋没杀意的光直奔胭脂而来。“mm何故鉴定密函是假?难不成mm也看过密函?”
定襄王当然不敢说本身通过甚么体例晓得密函内容,只要他一开口,便会落人把柄,进而开罪,要晓得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可不是好玩的。如此一来,他无异于吃了个老迈的哑巴亏,既不甘心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,又不敢张扬,张口半天,就说出一个字:“你……”
这番话像一贴猛药,让吃了暗亏的定襄王暴跳如雷,一些话想也没想便说了出去:“侯爷这话说得真失水准。苍隐上高低下那个不知圣上最宠嬖的娘娘是月妃娘娘,就算论到立皇后,也该是月妃娘娘才对。再说这朝政之事,丞相大人尚在,几时轮到你我之辈指指导点?”这话摆明就是,如果帝王之位不是他定襄王的,你明渊侯也休想将景妃拱上后位。没有皇后之位,她腹中孩儿就算不得嫡子,算不得嫡子那就落空了担当帝位的由头。何况离孩子出世还早,这中间另有的是转寰时候。
“定襄王,你……”被胭脂态度绕得胡涂的姬修刚要出言禁止定襄王,就有宗亲嚷了起来:“禁卫军安在?把寺人总管曾钰给抓起来!私行替代圣上密旨,拖出去斩首!”
“月妃娘娘说够了吗?”明渊侯被戳穿面具,干脆也不再装蒜,归正他早己安排安妥,说不定他下辖的军队现在已经包抄了全部都城内城,便挑了然道:“一面之词,就不怕闪了舌头?”
“丞相大人,你是越老越胡涂了吧?还看不清局势?”景妃一改畴前和顺贤惠的模样,刻薄刻薄之极。为了家属,为了她本身的后半生,她必须做皇后,让肚中孩子坐上皇位,谁若拦她,她便和谁没完!
“丞相大人,我朝遗风,帝位向来顺传,不作禅让。既然圣上并不是无后,这密函又怎会是假?各位大员再动脑筋想想,圣上千方百计在雾都大战前将皇后娘娘送回,启事是甚么?不消想也是因为圣上晓得娘娘有了身孕,要为我苍隐国留下皇根。若定襄王说是假就是假的话,那么敢问定襄王,你制造事端的企图安在?”明渊侯一改暖和口气,句句夹枪带棒、话里有话,不但暗指定襄王企图不轨,还表示姬修要衡量事情轻重。只不过,他并没有想到奚桓尚留有另一封遗旨,也并不晓得胭脂也有身孕,而姬修早已站在胭脂一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