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皇弟停止!”胭脂叫停。
曾钰觉得得了宽恕,从速谢恩:“谢娘娘恩情!”
殿中一群拥戴景妃、明渊侯的官员吓得腿都软了,自知敌不过禁卫军,大多束手就擒。只要少部分有祝氏血亲的官员停止多余抵挡,却还是被禁卫军死押在地。
胭脂哽咽在喉,恨不得将他刺成马锋窝,正待脱手,一样愤恚交集的奚柏一个箭步上前,拎起曾钰衣领,手起拳落,揍得曾钰哭爹叫娘。“皇嫂,让臣弟替你清算这可爱的主子,免得脏了您的手!”
胭脂的行动无异于请愿,很有些霸气,让景妃感到极度惶恐,秀眸轻扫,阅及最后一句,几近变得面无人色。她觉得偷偷坦白有YUN一事,回了苍隐,结合父亲便能稳坐后宫之主,却未曾晓得圣上早已料定祝氏能够抵挡圣旨,竟然授意胭脂杀之。想她情恋奚桓这么多年,苦苦争斗于后宫,到最后所得竟然是这等结局!帝王家的情面当真薄如纸。心蓦地凉了大半。
姬修见此,老泪纵横,再也顾不上那么多,双手将景妃推向一边,法度踉跄地朝曾钰撞畴昔:“都钥――”
“杀之以儆效尤?”明渊侯听完最后一个字,神情呆了一顷刻,而后抬头振振有词,“我祝氏家属世代将门,家属成员代代入朝为将,为国为民不吝战死疆场。远的不说,单说我儿回禄,现在是死是活尚不成知,圣上却能下旨如此对待我祝氏,可悲啊!真是可悲!”
胭脂收剑回鞘,环顾殿堂表里,神采一黯,道:“来人,将都钥尸体抬下去,厚葬!”
“主子有罪!娘娘饶命!娘娘饶命!”曾钰吓得魂飞魄散,趴跪在地,‘咚咚’地叩个不断:“是景妃娘娘教唆主子这么干的!”
明渊侯晓得打算已经败露,却还是不甘心肠道:“即便尔等抓了本侯也休想走出皇城半步。”
曾钰一刺不成,对准都钥喉颈处恶狠狠地刺去第二次。
她是圣上最爱的娘娘!都钥望着蕉萃的胭脂,笑得光辉,按住伤口的双手俄然一撤,猛地夺握住胭脂双手,竭诚地叫出一声:“娘娘……”
都钥头一歪,锋利的发簪刺在光亮的地板上,划出深深的印记。
被推倒在地的景妃也觉得是本身人,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,双手撑着腰,笑得好不对劲:“胭脂,你的死期到了!”
“好。”姬修接了过来,将旨意念了一遍,“天命难违,朕自知不久于世,唯两件事放心不下,现拜托与丞相。其一,册胭脂为后,掌监国、临机专断之权,其诞下骨肉非论男女皆封为太子,成年后即位,卿当经心辅之;其二,若祝氏不平,杀之以儆效尤。”
姬修却并不起家,挣扎着挪向都钥,开口大喊:“来人,快传太医!都钥……你如何样……”
“临昭!”胭脂大喜过望,想到背后偷袭之人,乍然旋身,只听“砰――”的一声,姬修与曾钰撞在一起,双双坐倒在地。
胭脂勾动唇角,冷酷隧道:“本宫向来不想如何样!本宫只是想将苍隐国的天扛起来,如此罢了。”说着,她取出血书遗旨,悄悄摊开,摆布手各执遗旨一角,揭示于景妃面前:“姐姐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,这可不是假圣旨,这上面每一个字都出自圣上手笔。”
锋利的发簪恰好刺穿都钥动脉,血跟着他一次比一次短促的呼吸不竭喷出来,将衣衫染红一大片,再顺着身材浸到地板上,触目惊心。即便是如许,都钥因大量失血而惨白非常的脸竟然还保持着笑容,还张大着嘴想要答复姬修:“奴……奴……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