伪军班长魏三金一口一个支那猪,说得眉飞色舞、痛快非常。
我转头一看,是两辆鬼子军车构成的车队。
兵士们也俱都一样,寒着脸大步向前迈动着脚步,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鬼子的营地里大开杀戒,来伸展开此时被憋在内心的郁气。
卷烟拉近了我与几个鬼子汽车兵之间的间隔。
可真叫偶然插柳柳成荫啊,本来只是随便的与他们说些话,想要尽快的打发走这几个瘟神,谁晓得他们身上就有我们正在苦苦寻觅的鬼子炮兵阵地的动静。
只见着打头那辆车上的鬼子停下车子,将脑袋从车窗里探出,在与魏三金说了几句话后,便开着车径直向我们这边开来。
本来,这几个鬼子早就远远瞥见了我们和几个伪军说话的场景,又看到我们身上全套的鬼子设备,早就认定了我们是“本身人”。
像汽车兵如许的后勤兵种,普通都是属于二线步队。
拍着他的肩膀,尽力在面上装出一个欣喜的神采,道,“你的,很好。”
“嗨!”
我深深的看了魏三金和他部下的伪军一眼,对着兵士们一招手,抢先朝着火线走去。
“打几个支那人也要费上这么多弹药,倒是之前没有想到的啊。”我点点头表示体味,眼底的深处却已经要放出光来。
但或许是因为鬼子对伪军天生就没甚么好神采,以是倒也没有叫魏三金他们看出甚么马脚来。
我不筹办节外生枝,以是号召兵士们退后了几步。
他们看到我这般随和,提及话来也都轻松了很多。
身后传来的,是伪军们恭敬划一的告别声。
要不然,仅是暴怒的铁匠一人,就够他们这些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废料好好喝上一壶。
就在我觉得鬼子的军车要从我们面前开过的时候,两辆车竟在我们身前稳稳的停了下来。
别过了脸的我,面上是毫不粉饰的嘲笑。
但兵士们就不一样了,好些人都已乌青了脸,瞧起来杀气四溢,吓人的很。
在鬼子部下做了好久的狗,他浑然已经健忘了本身的身份,健忘了他本身也是他口中所谓“支那猪”里的一员。
等车上的鬼子在我身前站定对我还礼的时候,我才认识到或许是我身上的这身军官皮坏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