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整能够用杀人如麻来描述的我,打一场架岂不是小儿科的事情。
脚底用力踩下,将地痞头子的手指踩得咯嘣作响,同时嘲笑着说道,“你说,我要不要直接把你们送到差人局里去呢?”
若不是背后有人教唆,他们为甚么要叫肖宸交出甚么菲林,又为甚么要说肖宸获咎了甚么不该获咎的人。
我冷下眼看着躺在地上只顾嗟叹的地痞头子,将脚从他的背上挪到了他的手掌处,却不持续使力踩下,只是再一次问道,“是谁,派你们来的?”
“是谁派你们来的?”我低头向脚下看去,声音蓦地酷寒了很多。
“小的该死!小的该死!”其他三人也都一个劲的连声拥戴,见我不出声更是抽脱手来猛扇本身的耳光。
做出意兴阑珊的模样,叹道,“这豪杰救美,还真是一点成绩感都没有呢……”
肖宸是南京一家报社的记者,这是我早就晓得的。
那地痞头子许是听出了我声音里透着的寒意,赶紧叫道,“军爷,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不晓得您和这位肖女人熟谙,实在该死,实在该死!”
听着她特有的吴侬软语,再配以带出了娇媚,嗲嗲的“吴大哥”三字,我真是感受骨头都要酥了三分。
现在又被狠力的踩在他的手指上,当即就收回了像杀猪一样的嘶嚎。
深吸口气,看着肖宸苦笑道,“你还是算了吧,我这谨慎脏受不住。”
“没事吧?”我看着肖宸在黑暗中也要模糊发亮的眼睛,体贴的问道。
如果世上有卖悔怨药的话,我想此时躺在我脚下不住嗟叹的四个小地痞必然想要买一瓶来吃。
地痞头子的眼中明灭着滑头,却仍然对峙着刚才的说法。
或许她在采访的时候拍到了那位工务局何科长违法乱纪的证据,这才惹得何科长狠下心来找了这几个地痞来杀人灭口。
都说十指连心,地痞头子早就被我打翻在地站不起来,身上不知折了多少根肋骨。
转而甜甜一笑,以糯糯的声音对我说道,“吴大哥,你辛苦了。”
这四个本来瞧着凶悍非常做尽了欺男霸女的恶事的地痞加在一起,在我这个畴火线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军汉手中,倒是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走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