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来嘛,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名小兵,莫名其妙的被投放到血肉横飞的疆场之上,我这内心也憋着满怀的恨意呢,但是我又能找谁去发?!
“老子就不该带你上来,丢人!你去探听探听,我二连百十来号男人,可有一个是孬种?!”
“少他娘的废话!”瘦高个也晓得他的脾气,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了黑脸男人口中接下来的话语。
而在这么一场仓促的遭受战中,二连不但抢占了山头如许一个无益的位置,更是修出了身前这些半人多高的掩体,看来我们二连手里,也是有着几把刷子的呢。
二一七团作为全军的前锋,先于其他各部赶往喜峰口长城阵地。而我们二轮作为二一七团的前锋,更是轻装急行赶在前面,企图先一步抢占要地。
也正因着我的“失忆”,小七才特地给我讲了很多的动静。只是我内心却在偷偷的发笑,这个小兵士还真是成心机,竟会想着把我当个特工来看。
“我不是孬种!”
一来我并不是一名真正的二连兵士,乃至于连一名流兵都不是,劈面前这两位长官当然也就没有如其别人那样的畏敬之情了。
1933年3月,日军在攻陷热河全境以后,又骇然进犯我长城防地,二十九军临危受命,受命于冷口、喜峰口一线设防,阻敌于长城以外。
所幸,他最后总算也是信赖了我的“失忆”……
“一班长!”瘦高个朝着不远处聚在一处的兵士中喊了一声。
实在想想也是,如果手上没几分本事,这二连又如何会被当作全军的前锋给派到前头呢?
我这条命是捡来的。我这具身子本来的仆人想来恰是因着我脑袋上的这处伤而丢了性命,这才有了被我冒名顶替的机遇。
“哟呵,还涨脾气了……”瘦高个怒极反笑,似是没想到我还会顶他如许一句。
“连长,这小子刚才吃了一炮,听小七说,怕是失忆了。”
现在见到一个仿佛比络腮胡还要有分量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寻来,满脸都写着要来找我发兵问罪,我的内心又如何能够不慌?
我确切是受了伤。
至于说受了老天的庇佑,那就更是扯淡的紧。如果不是我前辈子做了甚么生孩子没屁眼儿的缺德事,至于因着嘴馋想去摘颗猕猴桃吃,就被莫名其妙的的投放到这个不利处所来么……
听到“孬种”这两个字,我终究也再是忍不下去了。
打鬼子,鬼才乐意跟着那大胡子一起打鬼子呢,要不是因着络腮胡手里的驳壳枪,小爷早不晓得跑到那里欢愉去了。凭着我超出这个期间近一个世纪的见闻学问,到哪不能混个一碗饭吃?
而此时的我,则美满是被瘦高个的气势吓懵了。他是谁?他来干甚么?是不是来枪毙我的?
“刚才和兄弟们吹牛打屁,没闻声您叫我……”
小七是个健谈的人,趁着他替我包扎伤口的这点工夫,我也终究从他口中获得了我此时所身处的环境。
待我抬开端看去的时候,发觉除了络腮胡以外,另有一个瘦高的男人,正阴着张脸瞧着我,仿佛是我欠了他们家千八百万似的。
或者说,是对我该如何从这场战役中保全下性命的担忧。
这一年的中华大地上产生过甚么事情我记得并不是太清楚,但明显由日本人挑起的对华侵犯的烽烟,已然在中原大地上燃起。
实在只要我当时还能有些微的思考才气,想必就能从瘦高个的话音里听出很多的动静来吧……
“等等。”眼看着这两人几句话的工夫就把我分派出去了,但我内心却另有一个题目不得不问上一问。
冒名顶替?我冒了谁的名?他的?可我现在就是他。我还是我,我又不是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