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难了。”古狼重重一叹,道,“天羽家主正值冲破关头,事有轻重缓急,你我又怎敢以后代情长如许的小事打搅天羽家主修炼。”
闻言,三老面色微微一变,放下茶杯,倚进椅中,眯眼看着古狼。
“我已命人备下茶点,马上便可送来。”天羽正信伸臂向亭内一引,“三老,请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就在天羽正信犯难之际,古狼俄然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。
话音未落,那枯瘦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头重重磕在地上,口中说道:“左使,我慕容光对潇潇蜜斯一片热诚之心,六合可鉴,请左使大人成全。”
“是。”天羽潇潇强忍怒意,垂下头去。
古狼笑道:“离家之时,家师丁宁我,说天羽家有一朵花儿,鲜艳斑斓,环球无双,让我必然要为金大叔求了来,以便今后开枝散叶,灿烂门楣”
只见三老面色微微一变,可随即便规复普通,道:“真是年青有为,年青有为。”
固然天羽正信谎称家主正在闭关,不便见客,但慕容世家与天羽世家共同镇守蜀国南州极南四郡,名义上同气连枝。三老长途跋涉来到此处,天羽潇潇如何想临时非论,单是要求劈面向天羽家主求亲一事,便不轻易想到来由持续推委。
三老看向古狼,眉宇间有些不快,道:“不知公子缘何发笑,莫非公子以为,犬子配不上潇潇蜜斯?”
“哦,对了!”古狼猛一拍脑袋,烦恼道,“临行前,家师说过,数十年前与天羽家主在山间下棋时,曾相互口头立下婚约,要促进潇潇姐姐与金大叔这一桩美事。我如何健忘了,真是该死。不过那只是口头商定,做不得数的,既然三老故意为公子求得这门婚事,我们还当公允合作才是。”
天羽正信道:“你我皆受命于仁主,驻守南州极南四郡,同气连枝,有甚么事但说无妨。”
天羽正信忙问:“小狼,你说这偶合,所谓何事?”
天羽正信立即复苏,心中暗笑,脸上却暴露难色,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,故作难堪的说道:“小狼,你的师尊是家主故交。而慕容家与我天羽家同气连枝,共同保卫边陲。你们同时向我天羽家提亲,可叫我如何是好。”
天羽潇潇微微欠身,道:“多谢三老嘉奖。”言语只是平常酬酢称谢之辞,并未表示出对三老赞美的欣喜,神采也没甚么窜改。
“我只是个乡野草民。”古狼笑着打断天羽正信的话,道,“此番出门游历,恰到此处,便趁便替家师拜访故交。碰到慕容家三老,也算是一种缘分。”
三老深思半晌,道:“虽说是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但父母之命,媒人之言,婚姻大事,应由父母做主。依我肤见,此事还需劈面扣问天羽家主。”
“不错!”古狼看向天羽潇潇,道,“潇潇姐姐灵动斑斓,修为境地不让须眉,岂不就是天羽家的一朵花儿。”
这句话说得油腔滑调,天羽潇潇偷瞥了古狼一眼,忍不住浅浅一笑。
枯瘦男忙从腰间解下一个锦袋,躬身垂首,双手将锦袋奉到三老面前。
“潇潇!”天羽正信在桌上一拍,斥道,“休得对三老在理。”
天羽正信不知古狼何出此言,内心迷惑,渐渐端起茶杯,垂首放在嘴边,借着茶杯的讳饰,偷偷察看古狼与三老。
“左使多虑了。”三老笑呵呵的连连摆手,道,“和潇潇蜜斯有关的事,实在是一件丧事,只是小老儿面薄,羞于开口。不过既然来了,便有话直说。三十年前,犬子慕容光随我拜访天羽家主,与潇潇蜜斯有过一面之缘。回到宗族以后,犬子茶不思饭不想,对潇潇蜜斯思念一日甚过一日,害得相思之苦,身材也日趋肥胖。来此之前,犬子在我门前持续跪了七七四十九日,说非潇潇蜜斯不娶。我见他思念成疾,心有不忍,只好放下老脸,前来提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