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柳儿一双眼只盯着刚出去的杜衡,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哀怨,又带着几分可惜。
作为安然镇第一美女,杜衡边幅丰神超脱,更是有着一副济世救人的菩萨心肠。可独一的缺点就是吝啬、抠门,恨不得一个铜钱摔八瓣。
而坐在床边的灵芝此时竟拿着一方帕子抹眼泪。金柳儿还衰弱地安慰着:“灵芝女人,你也真是不幸……唉……事到现在也没别的体例了……都是命啊……”
杜衡看得一头雾水――不是灵芝来劝金柳儿吗?如何变成了金柳儿在安抚她?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?
杜衡气呼呼坐在床边,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委曲,大声道:“你这小女人如何如此霸道?你奄奄一息躺在山涧里,要不是我把你背返来给你医治,你早就没命了!知不晓得?为了救你,用了我多少好药材?值多少钱呢?”
杜衡则拉住她,迫不及待问道:“娘子,你究竟是如何让金柳儿肯用饭的?”
杜衡看着她,不由点头感喟:“唉,挺好个女人,只可惜脑袋摔坏了……”
提到钱,杜衡一张俊脸上写满了两个字――“肉疼”。
灵芝闻声,公然吓得不敢动了。
灵芝翻了个白眼道:“我这也都是为了给金柳儿治病啊!不管体例如何,她总算是肯用饭了不是?你做一点儿小小的捐躯,也没甚么啊!”
不过这也不怪他。谁让他穷呢?他本就是荣仁堂杜老大夫捡返来的弃婴。自小便跟着师父在安然镇上悬壶济世。可小镇就那么多人,也不是大家都抱病。师徒俩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勉强度日。
灵芝却不觉得然道:“你每天跟书院的谢先生厮混。我真的思疑过你们俩是不是那种干系……”
金老板身子一颤,顿时喜出望外,一面命下人从速去筹办饭食,一面赶快进了内室。杜衡也猜疑着跟了出来。
他走到床边,悄悄推了灵芝一下,抬高声音问道:“娘子,你哭甚么?”
“那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啊!你这是毁我名声!”杜衡嚷道。
“我一个男人,家里如何会有镜子?”杜衡边将水盆端到灵芝面前边说道,“你就在水里照照吧。放心,你的脸没受伤,还是挺都雅的。”
“甚么心药?”杜衡瞪大眼睛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