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张翠萍止住哭声后,灵芝才从怀中取出帕子递给她,又温言软语道:“萍姐,哭过以后内心舒畅很多了吧?”
张翠萍一边用帕子抹眼泪,一边点头,道:“嗯……舒畅多了……”接着,她又抬眸望向灵芝,哑着嗓子道:“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?”
张翠萍定定望着灵芝的眼睛,很久又问道:“那你说……我该做甚么?我又该如何做?”
说话间,她的眼中有晶莹闪动。
“萍姐,你在屋里也待久了,不如我陪你到内里逛逛?”灵芝说完便站起了身。
直到那对胡蝶飞走了,她才哑着嗓子道:“你昨日……说的那句话……甚么着花,胡蝶的……如何说来着?”
“万事开首难,只要你肯窜改你的设法,你肯去重新开端,就会有但愿的。”灵芝果断道。
“既是如许,萍姐,你留在我们连理堂,可好?”
灵芝持续笑着问道:“那你感觉,我和杜大夫人如何样?”
张翠萍抹了抹嘴,抬开端将幽深的目光投向窗外。
张翠萍半低着头,低声反复了一遍:“‘你若盛开,胡蝶自来’……可我……已经这副模样……早就干枯衰颓了……还如何能盛开?”
“我说,你可情愿留在我们连理堂?”灵芝定定望着张翠萍,目光和语气都非常果断。
而张翠萍却好似没听到灵芝说话一样,只用一双眼紧紧追跟着那对翩翩起舞的胡蝶。
灵芝微微一笑,挽起她的胳膊便将她带到屋外去了。
“萍姐……”灵芝慎重道,“你本年不过才二十二岁呀,恰是大好的芳华韶华。如何就干枯衰颓了?”
张翠萍终究忍不住,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“家人”这两个字,对她来讲早就是可望而不成及的事物了。她一个弱女子,被夫家扫地出门,又蒙受本身父母的嫌弃,一颗心早已冰封。
而面前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,却向她伸出暖和的手,奉告她,她还能够有一个家。这是真的吗?她不敢信赖……
“家人……”张翠萍又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,而这一次她的声音哽咽了。
杜衡笑道:“如果她真能留下来,那可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