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你就少说几句吧。”杜夫人和罗旭搀扶着杜杰坐在了椅子上,杜杰还傻乎乎地喊着,喝,我们接着喝!
“公主殿下,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能乱动!我来吧。”
杜夫人看着面前这个醉醺醺的儿子,又对老爷说道“你就不要指责他了,我们的儿子还不都随你,一个倔脾气。”
“少爷,你对我还要说这些客气话吗?我罗旭若不是被老爷收养或许早就死了,你放心好了,有我在天然会庇护好他们。”
又拿着毛巾擦拭杜杰的手臂,那是一双尽是伤痕的手臂,红的,紫的,淤青的,伤痕累累。
“禀老爷,少爷说他明日就要赶往GX去了,我们是不是该给他筹办筹办。”
他举起酒壶一饮而尽,用尽满身力量想把酒壶抛向滚滚东流的汉江。酒壶眼看就要掉落在江里,竟“嘣”的一声炸开了,把杜杰吓的一颤抖,差点把刚才喝的酒给吐出来。
“你下去筹办吧,把银子川资都给带足了,再遴选一匹快马。”
只可惜老爷有老爷的设法。
罗旭的长枪很有来头,名叫五虎销魂枪,是当年冰脸俏罗成的家传枪。只不过罗家家道中落,他的父亲罗虎在讨伐朱沘之战中战死了,罗旭自幼就被寄养在了杜家,比杜杰大了五岁。罗旭苦练家传绝技--回马枪,至今未遇敌手。杜杰心想如果真要上阵兵戈,罗旭是前锋军的最好人选,因为他浑身是胆。
“哈哈,在兴元府的地界另有甚么不放心的,老头子真是年龄越大胆量越小。不过我此次有奥妙任务在身,明日解缆赶往GX家里的事就有劳罗兄了,替我照顾好这一家长幼。”杜杰又是一口苦酒。五年的清心寡欲,两年的颠沛流浪,在家的日子老是那么长久。
“你说说,他去一趟长安,空动手就返来了!还带返来个大费事!”
“我这内里都是药酒,行军兵戈不免有人受伤。传闻你和老爷又吵起来了?老爷不放心你,派我出来寻你来着。”罗旭将长枪靠在柳树边,也盘腿坐下。
“老爷,你是为这个和他置气呢?”杜夫人说着,叫杜铛铛过来。杜铛铛带着个包裹就到了老爷子面前。翻开来一看,都是些最新格式的长袍大衣,另有几件红袖长裙。
他就是杜爵老爷的儿子杜杰啊!传闻下月要和西川节度使刘辟的女儿大婚。
“老爷,是少爷他非让我喝的,我不喝他不返来。”
“公主殿下,您的伤还没好还是我来吧。”杜铛铛感受很难堪,竟不知该如何是好,发楞的时候毛巾就被云安拿在手里。
“夫人,真是对不起,我没事的。倒是杜杰,他为了救我,弄得满身都是伤痕,这是我独一能为他做的。”
“你少给他讨情了,几件衣服就把你给拉拢了!还不都是我的钱。”杜老爷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抿嘴一笑。
“罗旭,你如何也一身酒气?陪他喝酒了?”杜老爷公然心机周到。
兄台,你这是何意?现现在天下承平,匈奴早已被赶出我大唐,杀人剑,多伤雅兴!白衣少年苦笑,罢笔。拎着一壶酒,放下一两银子,转而挤出人群,出了醉香楼的大门。
云安在西配房,闻声了厅堂里的对话。晓得了杜杰要和刘辟之女结婚的动静,心中竟然有些失落。玉儿在她床边靠着睡着了,她悄悄替玉儿清算了一下头发,又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。她晓得此次罗浮山之行她去不了了,胳膊上的伤口生疼,就算她执意要去也只会给她的二傻添费事。
怪不得如此难过,想我当年也是他这般风骚俶傥,这结了婚被我家阿谁母老虎整天呼来喝去,一点江湖豪侠的影子都找不到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