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书的机遇得来不易,既然要读,就得好好读,她不会给孙先生打她的来由。
“不准哭!”傅四老爷负手踱进里间,神采阴沉,“一家人就盼着你们有出息,你们倒好,每天跟着一群飘荡后辈厮混,玩得连魂都丢在内里了。还美意义哭?谁再掉眼泪,我再打他一顿!”
过年前事件繁多,各处交账的,购置年货的,请吃年酒的,趁着腊月宰猪杀鹅邀亲朋相会的……傅四老爷、大吴氏和卢氏忙得晕头转向,脚不沾地。
下午她接着描红,直到大吴氏院子里的丫头过来传饭时才歇息。夜里她和韩氏一起编网巾,到戌时半夜搁笔寝息。
傅云启内心老迈不乐意。过年的时候长辈们顾不上他们,不消读书,不消背诵那些绕口的文章,他每天和堂兄弟们一起到处浪荡,都快玩疯了,哪有闲情教mm写字?
大吴氏气得心口疼。
孙先生悄悄惊奇,临时压下迷惑,把傅云启和傅云泰叫到房里,考校他们的学问。
大吴氏心疼道:“大过年的把两个哥儿打成如许,先生未免太狠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