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嘎一声,门开了一条缝,一个皮肤干瘪的肥大男人蹑手蹑脚走进柴房,回身关上门,走到杨平衷身边,“欸,小子,你说的阿谁埋箱子的庄子是不是在乌龟山?”
傅云英扯开他嘴里的布团,同时簪子往里刺进了一分。
傅云英低低唔了一声,内心却感觉能够性不大。
“那你把他抓过来干甚么?!”
一拨又一拨贼人偷偷溜出去寻觅财宝,杨家安插在各处的人手却始终没有动静。
杨平衷摇点头,“真不疼……啊!”
杨平衷看着她的行动,眉头皱得老高。特别当看到她直接用力摆脱绳索,导致手腕磨得伤痕累累,蹭出好大一片伤口时,更是连连吸气,想禁止她,但手脚被捆着,没法伸手。
杨平衷不忍看,但这时候不是心软的时候。
“不是你给我使眼色让我抓的吗……”
杨平衷疼得龇牙咧嘴,一边□□,一边暗自光荣,还好把云哥给救下了。
杨平衷眨眨眼睛,对着她冒死点头。
方才出言耻笑大汉的人忙拦住暴怒的大汉,“好了好了,别把人打碎了,这但是我们的小金佛。”
簪尾一点一点刺进血肉里,小个子狠恶挣扎,嘴巴堵起来了,疼得浑身颤栗,瞬息间便汗湿衣衫,神采煞白。
他定定神,顿时浑身热血沸腾,忘了身上的伤口,握紧铁钳,道:“我晓得了!”
杨平衷心惊肉跳,感受心脏要从喉咙眼里跳出来了,“如何办?”
傅云英白了他一眼,这类时候他竟然还能走神想七想八。
房间里,傅云英松了口气。
男人嘲笑了几声,端着空碗出去了,此次没有堵住杨平衷的嘴巴。
“好!”
两人扬长而去。
云哥生得唇红齿白的,端倪清秀,皮色白净,落到贼人手里,那不是羊入虎口嘛!他哪能坐视不管!
她说话的声音暗哑安静,六神无主的杨平衷一时怔住,莫名感觉放心,试着靠近她。他也被绑起来了,只能像春蚕吃桑叶时一样一点点往前爬动。
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,对方骂骂咧咧了几句,两个少年往柴房走过来。
门砰的一声响,贼人出去了。
响起一阵七嘴八舌的群情声,一人粗声粗气道:“此次我亲身去,一群不顶用的废料,抓小我也能抓错。”
躲在门后的傅云英悄无声气靠畴昔,哐当一声,手中儿臂粗的湿木棍直接朝着高个子的后脑勺猛敲畴昔。
傅云英忙打理好杨平衷,戴好黑布,谨慎翼翼躺归去。
她捡起菜刀、铁钳和木棍,抬脚步出柴房。
男人差点没节制住脸上的神采。
傅云英回到杨平衷身边,扯下绳索,扶他坐起家,“能不能站起来?”
…………
“趁现在人少,找个机遇逃出去……逃不了躲起来也行,我感觉不大对劲。你刚才说的处所和黄鹤楼不远,那几小我半个时候就能挖出银子来回一趟,申明这儿和黄鹤楼很近,说不定我们还在山上。他们是外埠人,不会说湖广官话,必定不熟谙山里的巷子,我们得试一试。”
她缓慢思考着对策,听到吱嘎一声,温热的光芒洒在她身上。
主屋燃了一盆篝火,竹子是空心的,燃烧时噼里啪啦,收回一阵阵爆响声。
杨平衷躺在地上,双眼早就肿成馒头一样,只剩一条缝,看不出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,只能从睫毛交叉的行动看出他在眨眼睛。
少年不断挥动动手中的刀,杨平衷脑袋一歪,往中间躲了一下,一道冰冷的疾风扫了过来,一条木棍对着少年的眼睛直直敲了上去。
多亏上辈子的经历,她对如何逃脱束缚这类事很有经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