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竹但笑不语,又替窦怀望夹了两筷子菜,闲话着哄着他把饭菜都吃尽了,还叮嘱胡三娘道:“吃了饭叫他耍一会子再打发他睡觉,省的积食。”
管平波道:“老话说,爹有娘有不如本身有,老倌有还要伸个手。我本身有钱,老倌欺负我的时候,我才敢骂归去。不然我尽憋一肚子气了。”
火线五十步,是窦家的正院。管平波换成了一派天真的神采,提脚往里跑。才到院里,就嚷道:“妈妈,妈妈,我得了好东西,看你赏我甚么!”
管平波愁闷的道:“我原是想同姐姐一齐赚脂粉钱的……”
窦向东笑道:“你真当我占便宜?她们两个,一个高雅过了,一个毛毛躁躁,都不是做买卖的料。我方才说的一百两,是将来做成了的数。最开端,一月能有二三十两就很好了。你要不平气,我给她两成,再给她姐姐一成,算她纵着你上房揭瓦的功绩得的干股,她们姐两个尽够使了。赢利是男人的事,没有了胭脂水粉,找男人去要,哪消的她们操心。”
只听窦向东又道:“可否装归去?”
此时天已黑尽,烛火摇摆,肖金桃看不大清楚,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日,也没看出个以是然。管平波便唤丫头:“宝珠,你多点几根蜡烛,再拿块布给我,棉的,不要绸子和绢。”
管平波听得这话,一筷子把窦宏朗碗里的肉全夹了,又把桌上的猪头肉搬到那一头,叫窦宏朗不便利夹,而后哼了一声,持续埋头用饭。
练竹道:“甚么脾气?巴州的女人,都这个脾气。你这么大小我了,同她置气,你羞不羞?”
“不好,我只同姐姐一起。”管平波洁净利落的回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