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里手?”
小个子男人帮他碗里夹了几块蚌肉,看了看长衫男人,长衫男人点头:“我呆会儿要去百坪楼,三帮两派的请用饭,现在我略微吃点就行。”长衫男人说的是西南官话,口齿清楚,看模样是个读书人。
江边的船排上,搭着很多的篙草棚子,棚子外挂满了一排一排的咸菜,棚内一个老婆子正用葵扇拍着咸菜,赶走苍蝇,她的眼睛已经发白,白内障仿佛非常严峻。
水香的尸身暴露了个头,能看到水香的头发披乱,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疙瘩,半边脸都是凝固的干血。
边上的矮棚子里传来一个声音:“你给他说这些,他听的明白才有个鸟怪。”说着出来一个穿戴长衫的中年人。也坐到桌子上,拿起一双筷子。炮头和他对视了一眼,都看了看小个子,小个子没有看他们,看了一眼在桌子上面摆着的一排尸身,苍蝇飞来飞去。对炮头说:“你说说如何回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