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喜七在天上看着呢,这不管用。喜七秀才是个帐房,绝算不漏这一文钱。
气候越来越冷,天阴了下来。
“找到你好不轻易,我也是听船埠的人说,另有一个小的,幸亏了,我们产业家说,免捐旗一面是一面,既然人都没了,旗得拿返来,牙子,我去你船上看过了,旗不见了。有人瞥见你拿走了。”炮头摸了摸春申的头发。“乖牙子,把旗还给我,就去见爹和娘,好不好?”
春申趴在炮头的肩膀上,没有挣扎,他看着那条大街逐步远去,人们看了他们几眼,又重新转头行进。没有人再来理睬。
春申浑身打摆子,他呆呆的看着炮头,没有说话。
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文钱,就丢进春申的碗里,然后往浴室里走。
炮头看了看四周,神采有些不耐烦,但他还是没有罢休,他蹲了下来,拿出一文钱,放到碗里。“乖牙子,乖啊,跟伯伯去。”
陈皮冷冷的看着熟睡的春申,心中的愤怒没法言说,他把剩饭全甩在地上,俄然抬手就想一个巴掌把春申抽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