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太后如何说……?”成文运谨慎翼翼地问道。
“皇后,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?”她回身看看赫舍里。
那伴计气得一把抓起烟袋锅,一把想给它掰折了,肃文大喝一声,“停止,信不信我再让你拿五千两银子,”他笑着一把抢过来,“这是我老丈母娘的呢,我得全须全尾地还归去。”
“啪!”阿里衮出离气愤了,他一拍案几,那茶杯竟跳了起来,内里的水一口也没喝,撒了多数。
“你叫我净街虎,唉!”肃文神情一黯,“去你大爷的,今儿,我这虎,竟被犬欺了啊――”他拉长调门,看看阿里衮,竟是扬长而去。
宏奕还想再说甚么,“我乏了,你们也都跪安吧。”太后闭上了眼睛。
一句话,竟是连皇后也扫了出来,赫舍里从速站了起来。
“母亲!”宏奕叫到。
“翻开!”阿里衮昂然道。
他咬咬牙,“掌柜的,我身上也没有现成的银票,如许,我写个字据,成吗?”
“我说过吗?我说过吗?”肃文四下瞅瞅那些伴计,“你,我说过这是皇上赏的吗?”他咧嘴笑着,拿着烟袋四周指着那些伴计。
太后叹口气,“也罢,既然你们这么看重他,我就再放他一次,极刑可免,着发配到……”
这日都察院上本,奏呈圣上,说咸安宫官门生肃文典当御赐之物――千里眼,刚巧成文运在上书房坐等奏事,皇上顺手就把此事交给二人,那两个侍卫是等着回话儿的。
他拿起烟袋锅,抬帘往外走,两个侍卫也不拦着,那阿里衮却站起来,“你往那里去?银子――”
“你们俩,我看如何象通同好了似的,这两位,但是宫里的侍卫,你到底是拿还是不拿?”
赫舍里冷不防太后说到她身上,她赔着笑,“太后说的是,但是啊,六叔就是爱才,不过,就是皇上也常提起这孩子,毓秀这孩子也可贵一向嘉奖他,对了,他现在还是毓庆宫的伴读呢。”赫舍里温婉地说道。
“你,你――”阿里衮顿时脸红脖子粗,他看看两位侍卫,却涓滴没有上前相帮的意义,都在喝着茶看热烈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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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烟袋锅?当了五千两银子?金子做的?”宏奕的猎奇心顿时被勾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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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掌柜的睃他一眼,“按端方不成,但是大人您的面子,另有两位侍卫爷在这作保,那另有甚么不成的?”他一句话,把两个侍卫也扫了出来,阿里衮也是个聪明人,天然明白他想要侍卫作保的意义。
“唉,”那宏奕竟是一声长叹,“早晨,你带着肃文到我府上吧。”
“大胆,死光临头还不诚恳,”那阿里衮眼里凶光一闪,竟迫不及待亲身拿起那长长的物件,剥开黄绫,“哎,这,这,这如何,如何成了烟袋锅呢?”他吃惊地看看掌柜的。
“当真?”阿里衮的脸都白了,“康亲王?”前面一句话几近充耳不闻。
“取来喽!”那伴计高唱一声,阿里衮面前顿时亮了起来,黄绸子包裹着,甚是刺眼。
“侍卫?”那刘掌柜倒是不怕,“就是皇上来了也得讲个理儿不是?”他脸上笑着,内心暗骂,这年初,侍卫比兔子还多,康王府里有的是,你恐吓谁哪?
“下官真不晓得,不晓得。”阿里衮仓猝道。
“你信不信我让人封了你这铺面?!”他喘着粗气,一字一顿道。
天下起雨来,不提肃文赶回咸安宫,慈宁宫里,宏奕正坐在杌子上说着话,那宣光帝的皇后郝舍里正给太后捏肩捶背,笑着听着这母子二人对话。
“呵呵,那不知者不怪,这位官爷,您看?”那掌柜的从进门脸上的笑就没停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