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甚么人?”张凤鸣目视火线,倒是看也不看肃文。
“呕――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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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门生服从。”肃文一见礼,翻身上马。
“再不说,身首异处就是你的了局。”图尔宸威胁道。
刚才,那门口的血腥场面倒是如病疫传播,敏捷传遍了济府。
“已经杀了一个了,也不在乎多一个。”肃文话音未落,瘦猴狱卒跪着前行几步,涕泪俱下,“二爷,我们这些人还都上有老下有小,二爷,您就行行好,饶他一回吧。”
“受命前来,放你出去呀。”麻勒吉顿时觉悟过来,“张教习也来了。”
“一狱卒,他们欺负我媳……”
“杀就杀了吧,顺天府尹保住保不住还不必然呢,走!”张凤鸣轻描淡写,看也不看,回身就走。
“二爷。”
肃文开初有些愣,但眼睛顿时潮湿起来,来者不是别人,恰是麻勒吉、海兰珠、墨裕等人,看模样,九十名官门生竟是全来了。
张凤鸣看看他,大声道,“奉端亲王口谕,放你出去,跟我走吧。”
“嫂子。”
“砰――”
十几人冲了出去,内里拳脚横飞,顿时乱成一团。
“快走,在哪?”
“说,济尔乐去哪了?”灯光下,张凤鸣的神采愈发乌青。抓不住济尔乐,皇上与上书房那边都交不了差,张凤鸣脸上固然一派冰冷,五内却同时燃烧。
“呸,你才胡涂了,”肃文端庄道,“你们不是来劫狱的吗?”
众狱卒全都目瞪口呆,众犯人也都大气不敢出。
“门生在!”
“给我往死里打,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处所?顺天府大牢!”那活阎王在门外号令道。
何况,这是咸安宫的首秀,端亲王更是千丁宁,万叮嘱,不成有涓滴差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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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得“啪”一声,那活阎王就开了瓢,他往前一个踉跄,却以刀拄地,渐渐蹲了下来,“血,阎头,流血了!”一个狱卒大呼起来。
肃文却有些悻悻然,“不是劫狱,你们如何出去的,这么多人!”
“快,你们磨蹭甚么?”
“拜见教习。”他从速几步上前。
从暗中重见光亮,早有人给他把腰刀披挂拿来,见他全部武装,红色的戎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惠娴内心一酸,眼一酸,两行泪就流了下来。
肃文瞋目圆睁,手中的铁链倒是越勒越紧,活阎王神采越来越白,双目鼓出,嘴唇青紫,眼看是要不成了。
不须他提示,众狱卒也看出了门道,“抄家伙!”又有一个又高又黑的狱卒喊道。
“你的刀是把宝刀,它光是安排么?”张凤鸣看看也是一脸惊诧的肃文,“抗旨不遵,这就是了局,进府!”
肃文已是抽出刀来,寒光一闪,刀已架在兵丁的脖子上,他马也没下,大喝一声,“有旨,缉捕济尔乐,把这里给我团团围住!”
“去哪了?”海兰珠大声道。
“呵,好兄弟,还都惦记取二哥,”他一拍走在最前面的麻勒吉,“好,有胆量,呵呵,大块吃肉,大口喝酒,大秤分金子,走,都他妈落草去!”
他大步流星带头走进顺天府衙门,肃文与图尔宸、海兰珠等人从速跟在他前面,麻勒吉却在内里批示封堵。
内里俄然响起仓促的脚步声,“砰”,门被踢开了,一时火把乱晃,人声喧闹,一群人挎刀背箭闯了出去。
肃文看看他一咬牙,也跟着出来。
但是又高又黑的狱卒却逼了上来,眼看活阎王将近走到惠娴跟前,肃文一急,迎上去作个假行动,那锋利的罐片在狱卒脖子上一抹。
“你们谁啊?这是顺天府衙门,你们活得不耐烦了。”一名站岗的兵丁持枪上前禁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