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这高高在上……”三婶话没说完,壮壮又开端嚎, 三婶侧头听儿子嘟囔, “还是想要豹子?只要豹子?”
劈面声音越和顺,江甜越委曲:“痛。”
事情论述得断断续续,江甜手从墙上放下来,有力道:“我到底做错了甚么,为甚么要这么对我,为甚么还要打我,就算我走的时候脸上挂着笑,假装哄他地用力掐了他,我还是好难过……”
“那张照片一样吗?”江甜不贪婪,纯猎奇。
东南亚的榴莲糖芒果脯,给老迈和老二家小孩,老三家没有。
尾音夹有一抹如有若无的意味。
她哽咽着:“我明显都说了是我的,他必然要要,我明显说了不给,他还是要要,不是他的东西,他妈妈竟然还帮他抢……”
………
伴着“甜甜懂事”的嘉奖,壮壮哭得更凶,江长处也不回。
江甜本来没那么委曲,当她拨给陆允信,三下接通,劈面降落久违的嗓音裹着风声传来。
一个字一个字渐渐讲时,温热的气味仿佛顺着她的发,痒意经过发梢蔓在敏感的耳后。
“打的哪?”劈面出声。
只是……
“嗯。”
陆允信身上起了燃烧气,一手撑住冰冷的墙面,一手朝下。
整齐,利落。
回想如潮流般涌来,却没了以往的堵塞。
………
“你才小哭包!你才在哭呢!”江甜抹了把眼泪,翻脸不认账。
她委宛的调子轻微,“陆地痞”“陆地痞”,缭绕着,蕴着颤……
开阔又理所当然。
陆允信也顺着她:“你先挂吧。”
照片上是一轮昏黄的圆月,绰绰影象好像戏剧里浓墨重彩的旦角,腰身纤软,卷着云袖把玉轮遮暗一半。
美,一种和平常类似又分歧的美。
八月初,一家人归去。
“屋子是思青发起给你们修的,车子也是思青送给你们的。”江近城安静地说完,亦回身出去,在门口看到探头望的二老。
三婶一边说着“妈妈给你拿宝贝不哭”, 一边探手到江甜怀里去拿。她力道很大,江甜又没推测这行动,“撕拉”一声,江甜拿着玩皮豹,三婶拿着一只豹胳膊……
住民楼过道狭小潮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