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双手合十,闭眼道:“阿弥陀佛,施主,你吵嘴啊……”又睁了只眼看他,笑嘻嘻道,“我思过,你也不好过。”
他好气又好笑地低头瞪了我一眼,“都这类时候了,你还在想些甚么!”
温饱题目这算是处理了,燕离又扔了个不着名的果子来给我解渴,我一边啃着嘎嘣脆的果子――没甚么甜味,不过挺爽口,一边鞠问他。“诚恳交代来,你到底那里厮混去了。”
“这安闲嘛,是有一点的。”我点头晃脑缓缓道,“但是我风俗被人管了嘛,真是汉后代人都犯贱啊……”
闽越白族的衣裳都是云月图案灯笼袖,纯白衣裤滚金边,内里一层素雅崇高,内里一层柔嫩贴身,乃至有些透明……
我一双贼眼滴溜溜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一样体检。
我被他骂着,呵呵傻笑,唐思的神采在他一句接一句不带喘气的叱骂下也垂垂丢脸了,回过甚来瞪我,我顿时伶仃无援,寒微到灰尘里去了。
我双手在脑门上转着圈思考道,“这事情好生庞大,以是说权力啊斗争啊甚么的最讨厌了。那你现在这身打扮到底是如何一回事?你真当宗主了?”
二人同时嗤笑一声:“你这出息!”
我看着燕离的背影,内心揣摩着――燕离他是混入白族高层去了?看他对这里的地形想当熟谙,想必是熟读舆图的。
我哀怨地瞥了他们两个一眼,说:“抵抗男色引诱,我要面树思过。”
“这一次对陈国的战事,白族主和,蓝族主战,以白族密宗宗主的影响力,若宗主果断反对,那战事便很难胜利。白族觉得凉国齐大非偶,用心不良,对闽越存操纵之心,策动战事只是劳民伤财,是以一力主和。只是要成为密宗宗主,必须把握密宗三门秘术,如此方能获得闽越万民的承认。这三门秘术,自上任宗主被蓝正英逼迫离位后便再只要流亡的护法,也就是我的徒弟鬼医白骨晓得。”
“另一条路比较远,通往盘龙谷,之前我从未走过,从舆图上看来,只怕有两三日的路程。并且,那出口正对闽越围场,有重兵扼守。”
燕离有力地叹了口气,纠结万分非常烦躁。“脉象不是很稳,最好尽快归去,我开几副安胎药让她服下,静养一阵子,有身三个月仍很伤害。”
唐思落在我们身前,看了我一眼,又看向燕离,大抵还看不风俗燕离的假装,目光有些奇特,半晌问道:“她没事吧?”
这一觉也不晓得睡了多久,模糊约约闻到一股烤得微焦的香味,我抽了抽鼻子,肚子打了声鼓,这才醒转过来。
燕离把我剥到只剩中衣的时候,唐思已经找好木料来生火了,不过多数木料都受了潮生火不易,还是燕离取出了一瓶不晓得甚么玩意的东西倒上去这才燃了起来,唐思眼睛一亮:“火油?”
这那里还叫姑息啊!
现在可不是话旧的时候,这回换燕五背着我,唐思边跟着边断后。哎呀呀,这回我美满了,连身后的追兵看上去都扎眼了一点。
燕离帮我擦了擦嘴角的油渍,随便答道:“混入白族上层,当卧底。”
燕离面无神采地给了一个响铛铛额头一指禅,不过耳根悄悄红了。唐思一副想捏死我的憋屈模样,那无语凝噎的小样真是我见犹怜……
想不到我们家燕离另有一手田野烧烤的绝活!
我脑中闪过一声轰隆。“以是当时分开李府,你是筹算当和尚了!”我脑海中平空冒出燕离脑袋光光、双手合十、双目紧闭、口诵佛经的假慈悲模样,心脏猛地抽了一下,奥妙地感觉――禁欲系的引诱更加惹人犯法……
“她是白族的人,之前是我们错怪了她,和我们一样,她们也只是到迟了一步,之以是易容成师妹,也只是为了摸索我,从我身上篡夺三门秘术,乃至――直接搀扶我新一任的宗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