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们刘家天下?不是!天下不是我们刘家的天下,是天下人的天下,你们要保卫的,是你们本身的故里,是在家中等你们归去的妻儿父母!闽越国的军队一旦踏破这道防地,陈国必将生灵涂炭!国破家亡,君,不是亡国之君,臣,倒是亡国之臣!你们本日阵前背叛,与那些侵我、犯我、杀我同胞的闽越人有何不同!百年后史乘上又如何记你们一笔?若你们子孙仍在,也会被人指着鼻子骂——亡国之贼!”
我大声道:“拿下叛贼徐立!”
营长外马蹄声踏得地动山摇,我一咬唇,“随我来!”
徐立啊徐立,就只许你诬告我,我就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!
一片喊杀声下,我手一扬,右手边一人随即弯弓一箭直射徐立,那一箭去势极猛,竟然硬生生插入铁盾当中,将前线世人等震在原地。
我捏紧了虎符:这个时候,和当初太庙逼宫是何其类似。虎符在谁手中并不首要,首要的是兵士服从于谁。
“有多大掌控将徐立及其翅膀一网打尽而不轰动其别人?”
蓝门门主一点头,领命以后便消逝不见。这神出鬼没的轻功,让我想到了乔羽……
“当场伏法!”徐立眼中闪过残暴的赤色,咧嘴笑道,“人证物证俱在,殿下,你弑君谋反,罪证确实,有何话说!”说着伸手便来抓我的手臂,我一侧身闪过,怒喝道:“徐立猖獗!”
我皱眉沉默半晌,问道:“你们当中,谁是首级?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我气得发笑,双手直颤,“徐立,你明知白杨谷有九雷阵埋伏,还引我大陈将士身入圈套,莫非不是通敌叛国,企图减弱我大陈兵力!”
我扫过疆场,徐立早已不知去处,想必见势不妙归去搬救兵了。这二十几人即使刁悍,又如何是五千兵士的敌手?
七成,也要一试。
这一夜,产生了太多事,死了太多人,明显是湿冷的夜,但我却清楚感遭到每一滴血液都在气愤地沸腾号令!
话音一落,蓝门门主便将徐立部下十三名副将押上城楼,固然少了祸首祸首,但好歹是把他的手脚都砍掉了。
我嘲笑道:“你天然是不肯认了,你的朋友都招认了!”
摇了点头,我将邪念甩出脑海,回到床前替“甜睡”的刘澈掖好被子,低喃道:“阿澈,帮我,帮我保护这片江山。”
一人出去查探,不过半晌便仓促跑了返来。“徐将军抓住了军医,说是给陛下煎的药里验出了剧毒!这时正往营帐这边来!”
“徐叛将!你如果知错能改,另有机遇戴罪建功,若执意与闽越国勾搭对我大陈倒霉,就休怪本宫留不得你了!”
“立即脱手,不能张扬,将徐立和十三个翅膀一并拿下,绞送到暗处!”
我强自压抑着肝火,沉声道:“别人在那里?”
“哈哈哈!”我握紧了拳头,怒极大笑,“清君侧?我就是君,你想杀我,就是弑君!我乃延熙女帝以后,凤鸣玉牌仆人,纯粹的皇室血缘,你徐立算甚么东西!你为一己私欲,置家国好处于不顾,煽动兵士造反,他日泉下,你有何脸孔见我大摆设祖列宗,又有何脸孔去见后代子孙!”我转头对五千兵士厉声道,“你们本日为小人操纵,做出这等叛国之事,其罪当诛!但国难当头,知错不究,不消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,但要认清楚,谁是你们的亲人,谁是你们的仇敌!握紧你们手中的兵器,我们大陈儿郎的兵器是用来杀退仇敌,是用来保卫城池,不是用来自相残杀的!”
那鼓噪声已经到了帐外,雨声淅沥,掩不住徐立的声音。“众将士服从!将中军帐团团包抄,不得放过一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