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后的水潭里,一样浑身赤裸的少女们也都笑起来,如同一条条滑溜的鳗鱼,从水中簇拥上来,眼里明灭着炽热的光芒,在我身上到处摸索。
眼看就要撞着山岩,我耳边忽而传来季爻乾焦急的喝止声:“别撞!你不在幻景里,撞了也没用。跟着我的声音走,快!”
不知怎地,我竟然感觉这张冷傲绝伦的俏脸,有些似曾了解的感受。
再一想,我顿时吓得浑身直起白毛汗――这清楚跟我爷当年老宅子的安排,一模一样。
季爻乾和宋大有见我醒来,仓猝扶我起来。
“你的意义是……”
门后桃红柳绿,鸟语花香,清楚是个春意盎然的小院。
她这不抓还好,一抓之下,温润传心,我立马想起先前在锁子连阴塔里阿谁瑰丽的梦,只感觉面上炎热,下认识地甩开她的手。
我内心一颤,猛地向身后的崖壁望去,果见头顶漫天大雾当中,先前我和季爻乾、宋大有到过的鬼楼,在闪动不定的灯火中若隐若现。
我浑身颤抖,被那女孩生生掰过身子。她双唇微阖,冲我眼皮上悄悄吹了口气。我不自禁地就睁了眼,见那是个极美的少女,却不是凌小满。少女身上不着一缕,将大好的身材毫无保存地暴露在我面前。或许因为刚从水中出来的原因,雾气笼着她曼妙的身材,当真每一滴水滚落的部位,都充满了致命的引诱。
季爻乾听我说完,咬着拇指盖道:“当初我和白墨在锁子连阴塔,倒是没你这番经历,不过也差不离,最后也都莫名昏倒,醒来时就已经在塔外了。我感觉那幅画绝对有题目。不但那幅画,这整座楼都有题目。成师兄,你还记不记得,师父曾说过的女傀?”
进了茅舍,我见里头洁净简练,鼻端始终有股淡淡的草木的芳香,本来另有些悸动的心,渐渐安宁下来。
我迷含混糊跟着少女出来,到了一间茅舍前。少女回身又冲我作了个礼,螓首微垂,邀我进屋。我莫名感觉有些冒昧,游移着没动。
季爻乾摇点头,俄然抬高嗓子冲我俩道:“我总感觉,我们出去以后,灾害也如影随形。单凭鲁班门先前设想好的构造,实在没法包管我们百分百中招。”
“这鬼楼……莫非跟锁子连阴塔有啥干系?”季爻乾捏着下巴小声嘀咕,见我俩没回应,回过身来,见我和宋大有跟小情侣闹别扭似的站得老远,一脸莫名,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:“你咋的了?欺负我大有妹子了?”
山涧对岸的崖壁上,有一面光滑的山岩。岩面上用阴刻伎俩刻着三个红字。固然水雾氤氲,我还是看得逼真,写的是“归墟”二字。
我刚要喝茶,俄然又感觉有些不对。
如何跌一跤的工夫,我竟刹时从鬼楼到了这深潭之下?
季爻乾见我神采痛苦,和宋大有把我扛到回廊上,沉声道:“师父说过,鲁班门有种秘术,将死去七天的少女身上的尸油藏在墙内或者抹在梁上,尸油会披收回如同少女体香的暗香。这类香平时闻不到,只要在极阴之地,才会被对阴灵极其敏感的人闻见。”
“闻香之人入梦,会不知不觉与尸香的仆人产生干系,终究被困梦境,不能自拔,直到……直到那啥人亡。女傀不是鬼,却胜似妖怪。在她们的梦境里,她们是仆人,除非她们本身情愿放你出来,不然任你各式尽力也无济于事。”
我不在灯火幽明的耳房,而是在一片峡谷间,面前是冒着乳红色水雾的山涧。
等我睁眼再看,面前的景色俄然变了。
我见那些女孩个顶个的标致,如同画中走出的仙子,却也没见宋大有。
我大惊后退。少女却只当没瞥见,柔荑一挥,指着我先前跑来的方向道:“mm们最爱开打趣,小先生切莫放在心上。府上从未有过外客,还望小先生莫要推却,上舍间略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