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我们听头顶四周八方传来“哐当”“咣当”,一阵阵有节拍的闷响,似是这山中密道中的构造同时启动,脚下的空中也微微颤抖起来。
我们听他这么说,也都不敢放松警戒,相互照顾着,持续往里走。
林献伸手要去摸,被白墨仓猝拍开。
秦公子皱眉问如何回事。林献满脸惊骇地回道:“前辈……咱仿佛走……走错了。”说着指了指头顶光溜溜的密道。
见秦公子动气,林献二人也有些无法。到底还是季爻乾眼尖,指着林献右手边的墙面道:“这儿!这儿是湿的,只怕是构造!”
秦公子转头看了一眼,大声道:“是黑油!小林小庄,你们推石墙。快!”
“噗”地一下,一道黑水激射而出,横在我们三个和白墨他们之间。
我点点头。秦公子长舒了口气,见蚁群已经从门缝下渗入出去,喊我们别停下,说是六壬道中每换一道,都会在交代处注满黑油。这些黑油是从山体中天然挖掘出来的,充足烧死这些牲口了。只不过扑灭以后,这总会的密道会刹时被火填满,要敏捷抽离。
秦公子自顾不暇,边腾挪躲闪边厉声道:“慌里镇静的,像甚么模样?细心看看头顶!八门这点小玄机,你们都看不出来?”
秦公子分开我们,上前看了看,转头冲我们道:“路倒是有,就看你们敢不敢走了。我先畴昔,有胆量的,跟在我前面。”说着身子一闪,从石门后消逝了。
说实话,他这话确切有些能人所难。且不说密道里光芒暗淡,即便看得通透,这类环境下,怕是师父他们也得摸索一阵,更别说对密道一无所知的我们了。
秦公子神采一沉,掂起脚,用手摸了摸密道顶,闷声道:“好你个秦满子,竟然暴虐到这般地步!”
暗沟一侧的崖面上,有条只能容人一只脚面通过的盘山小道。季爻乾等人正背贴崖面,双脚分开,一点一点地在盘山道上往前挪步。
密道本来有个微微向上倾斜的坡度,黑油放射出来,刹时向蚁群伸展。
季爻乾问又如何了。林献惊魂不决,指着门后的暗道道:“幸亏我收脚快。前头没路了。底下是条暗沟,深的很,掉下去就完了。”
石墙后的密道比先前的窄了些,只能容两人并肩走过。秦公子边走边转头看,忍不住唏嘘道:“给他们这么一闹,总会这条密道算是完整毁了。”
秦公子道:“这是养尸匠人在养尸地的棺材里养出来的。蚁卵将腐臭的尸身当作温床和养料,长此以往,生性变得阴冷残暴。养尸匠略加调教,就成了要命的追踪犬牙。”
季爻乾本来在我们前面,见我和秦公子聊得炽热,仿佛有些妒忌,用心停下道:“秦叔,你说的这个,会不会就是养尸匠豢养的虿尸?”
盘山小道绝顶处影影绰绰的,像是站满了看热烈的围观大众。
季爻乾问他如何样。秦公子点头让他别担忧,喊我们持续赶路。
林献和小迪试着推了下墙面,见公然有些松动,相互看了一眼,手上加力。
秦公子苦笑道:“死老头子就是料定我们会从密道逃脱,既然改了布局,天然先前的路都封死了。没体例,持续往下走吧。”
只一分神的工夫,他腿上已经爬了一大串追踪蚁,疼得他盗汗直流。季爻乾心疼,想上前帮手。秦公子眼睛一瞪,不由分辩将我俩往石墙推。
我们无法,只好持续排闼往前走。林献抢先跨门而出,却又仓猝收回,他身后的白墨和小迪也仓猝将他扶住。
我从未见过这类蚂蚁,边跑边问秦公子,这是甚么鬼东西。
秦公子点头道:“我也不太清楚,不过虿尸构成需求的时候更长。我有个姓曾的朋友,是养尸行当里的妙手,将来有机遇,你们能够向他就教,现在逃命要紧。这些牲口可不比鲁班门的构造蛇,它们无孔不入,那道门挡不了多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