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赢了当然是你的。叶师弟,看来本年这二十万贯没那么好拿了。”杜长风前半句是答复丁一的,后半句既像打趣又似挑衅地与叶知秋说道。
杜长风说话间,台上奏起五音古曲,牡丹在十二位少女的烘托下载歌载舞,歌声若莺啼委宛,舞姿似仙鹤翩迁,一曲结束,牡丹以跪地倒卧的行动扫尾,膝盖以上的躯体就像是一座粉色的拱桥悬在舞台北沿,抬头回望的方向恰是数尺外的叶知秋。
两人又各自对了十几句,丁一所用大多还是太古史的诗句,而叶知秋所用诗词越来越多是那些歌讼神皇的应制诗了,丁一总能在三四秒时安闲讲了诗句,而叶知秒却频频压着三息的时候才挤出一句。
统统人都看出叶知秋已露败相,公然,当丁一说出一句“ 照野弥弥浅浪,横空模糊层霄。”后,叶知秋放弃思虑,沉着地说出四字:“甘拜下风”。然后从怀内取出一小袋银豆交与酒保,又连喝了三杯罚酒,仿佛意犹未尽,在四周看客的感喟声中,将桌上的半壶佳酿一饮而尽。
因为离榜墙近,丁一看得见已经比完五人的打赏额,一算金簪、银簪的数量,阿谁见过两次的靛莺是六万多贯,排在五人当中的开端,除了牡丹外,其他三人也都是七万贯摆布,而牡丹已经超越了十二万贯,仍在不断地上升。
“别人错爱罢了,杜师兄何必在乎。”叶知秋目不斜视,仍看着台上的牡丹。
“甚好。”叶知秋也点了点头,但愿能早点打败这个面红耳赤、粗鄙不堪的敌手。
冷傲刹时凝固下来,台下掌声雷动,打赏声随之蜂起。
“对了,叶公子连得三届诗魁,花魁就没有蝉联魁首的吗?”丁一猎奇地问道。
接连输过对方两回的杜长风早就清楚叶知秋的才气,让其大吃一惊的是丁一,自从喝了三杯酒后,阿谁畏畏缩缩的家伙就像是脱胎换骨一样,再冷僻的词,也能比有所筹办的三家想到更多的诗句。
又是一阵惊呼,杜长风看了眼丁一,笑道:“如何一下子胆量就大起来了?筹办把方才赢来的钱都散出去?”
……
十几轮下来,只要丁一和叶知秋没有被罚酒,喝得最多的是周家,率先认输,交出五万贯银豆,然后是陆家,张家。十几杯高度白酒下肚,并不是那些文人能受得了的。
“杜家的新婿也筹办打赏一下了?我还觉得你不敢呢。”一向不如何理睬丁一的叶知秋总算侧头看了一眼丁一。
因为含“浪”字的诗词极多,两人你来我往,一口气说出了上百条,还是不分胜负,此时台上第五位美人已经筹办好演出,目睹一时还结束不了,陆澍发起道:“两位高人,不如将思虑的时候由十息改成三息如何?”
“哈哈,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,客岁陪叶师弟的是惜春楼位列七彩仙子之首的橙鸳女人,此次是最后一个退场,不晓得还能不能守住这个宝座。”杜长风淡淡笑道。
丁一暗骂:你个老狐狸,不调拨到我和叶知秋大打脱手,你还势不罢休了?妈的,老子就上你这个当,谁叫那家伙是紫菜的疑似初恋!
有了耳机互助,丁一所做的就是装B了,点头晃脑地苦想、故作萧洒地品酒!只是答了十几轮,品了那么多次酒,酒水在杯中的水位线几近纹丝不动。
“因人而异,我估计牡丹女人至死都不会卖了此画。如果非要说个代价,能够在五万贯摆布吧。”杜长风预算了一下。
“请大师回到本身的位子上,下一名上场的是百花楼的牡丹女人,她将为大师献上一曲秋王爷新填的蝶恋花。”见飞花令已经结束,台上一名美艳妇人报完幕后悄悄退下,十二名身着青色纱衣的清丽少女款款而来,半透的纱衣下,美好的躯体若隐若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