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中玉轻笑一声,道:“看来,你们祖师爷也不甚把你们放在心上嘛。”说着,手上玉尺化为一道白虹迎日而上,狠恶而轻微地颤抖着,变幻出万千尺影,最后归于一点,玉尺刚好点在庞大手掌的亏弱之处,就如柔弱女流夹住了八尺大汉的拳头一样。巨掌按下的势头立即被止住了。
“嗯。”了尘回身下去。
“既如此,那我们要如何寻觅?”
了尘见此大惊失容,道:“两位道友,莫非要破吾家门?就不怕吾等祖师相报吗?”
第二怪:脾气怪:这两人最是傲岸,看病起来非论贫繁华贱,见到人笑面,他也笑面;见到人脾气不好,他也就不睬。就在先前,临县里张孝廉的儿子张少爷看着沈神医都雅,竟敢去调戏,你们晓得如何着?!嘿!沈神医眼皮都不抬,看也不看;张神医正给人接骨了,手在骨头上一按一推就复位了,然后一转过身,一脚把那张少爷的腿踢断了!诶呀呀,只是一脚罢了。
“那就杀到他来好了。”沈中玉道,昨日观天柱就知,湛明道人与国同体,和国运合二为一,既是社稷臣,也是社稷奴,一个修行人去到这般境地也是不幸。
了尘沉痛地看着躺了一地的死尸,用仇恨的目光看了看二人,但刚才连祖师也只能退避,这下子要如何报仇,但为了紫霄宫存亡,他不得不弓腰说道:“两位道友,尚要如何?“
“他姓袁,也未曾有个名字,便猿猴猿猴地叫着。”
掌柜看畴昔,见到是个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在街边乞食,倒是熟谙得很,便道:“那就是个叫花儿,叫做猿猴!”
张致和看着他这个委曲乞降的模样,不由对劲兴阑珊,偶然欺负避战之人,只是侧过身去不管不看。
“撞进别人坎阱里的事情做一次就好了,不要做第二次。”沈中玉眯着眼睛看着他,这设法太纯真粹直了,就没有想过到时候一到中福山就被人包了饺子吗?还得好好调教,但若他再聪明些会不会就不听话呢?
张致和在旁悄悄听着,等掌柜走了,便看着沈中玉,眼中带着疑问与模糊的欣喜,莫非找到了?
“道长要做甚么事了?竟要雇如许的恶棍?”掌柜猜疑地看着他,还是说道:“那是个羌人的杂种了,以是长得高大,不过是十二三岁吧。”
掌柜见此,从速点头,回身就要去叮咛,却被沈中玉叫住了问:“掌柜,那是甚么人?”
高傲江上溯,水为缥白,滚滚不竭,山林当中猿声不断,令人堕泪。二人乘一叶孤舟,也不消船夫梢公,而是号令水中妖鬼推船而上,沿途用上河鲜、山珍,和沿江夫役换些薄酒,又有山间之清风与江上之明月相伴,谈玄论道,倒也过得好日子。
“一个一个看,渐渐找吧。”沈中玉道,“我虽能占星禳斗卜了出来,但真龙未成之前都会龙潜于渊,并无异象表示在外,要找是难些。若不是如许,也轮不到我们来找,占星也就罢了,如果看龙脉,定国运,我还不如这里的人。”
沈中玉含笑点了点头,道:“我们便在这住几年吧。”他又招了招手,把伴计招过来,道:”那乞儿我看着不幸,一会儿我们剩了的菜就散给他吧。“
二人对此不由得相对苦笑,本不求名反而着名了,只是半年多以来,二人未见真龙,倒是见了好些将星相才,内心更加等候,大争之世,人才辈出。
在刚才巨掌要袭来的时候,张致和就及时抽身,回到了沈中玉身边,此时也仗剑鉴戒。
“那先生为何不直接让他们带路往中福山?”
“猿猴?”
“哦,我看着他倒是长得矫健,多大了?倒好雇来做事?”
一起来时,看了半日梁州风景,倒是水土丰美,物华天宝,不愧是天府之地,真龙出世在此也不奇特。只是人丁多,要找人就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