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武昌的海军主力,东行则可摆布战局,西进却感化不大。要晓得荆州的膏腴之地,皆在江北,虽有汉水直通,毕竟浅窄,不便楼船驰骋。荆襄之地用兵,必须水陆相共同,而我们虽在水面上占有绝对上风,陆军本质却远不及华人,难求必胜之策。还不如全师押上,先破陶侃,再挟胜利之势往救荆襄,才有但愿光复失地,将华军逐退至荆州以外。
钱凤答复道:“或许陶士行所谋,恰是如此,要趁着烟雾掩蔽,弓箭难施之时,突入我阵,尝试搏斗。”
用火船来燃烧敌兵舰艇,这也是水面作战的惯技了,武昌舟师天然不会毫无应对之策。王敦乃道:“士仪莫慌,前军必能拒之――且今我处上游,而敌鄙人流,放火岂是轻易之事啊?”
将领扬起旗号,水兵乃齐声号令,各自挺起长梢,奋力抵住敌船。敌船果不能动――啊不,应当说,是被晋舟顶着,缓缓发展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