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彼若南,若北,皆无可忧,独惧其取中道。倘若真的如此,则主公无妨按兵不动,以期王弥先与苟晞、王赞抵触,我等蹑于厥后可也。要在尽快侦知王弥何往,然后才气运营进退之策。”
张宾抚掌大笑:“裴郎所言,与我暗合!我便将此言上陈主公吧。”说着话朝裴该略略一揖,站起家来就待告别。裴该心说我所言天然与你暗合,今后碰到这类事儿你都没需求跑来问我,直接把本身内心想的加署上我的名字呈报石勒便是。当下起家相送,但是又实在忍不住夸耀之心,貌似随口问道:“张君觉得,汉主将如何措置王弥?”
张宾摊摊手,说:“时移事易,现在晋室毁灭期近,我汉国如日中天,明公拥众二十万,士壮马腾,而苟晞军已残破,困守蒙城,外无救济,又何惧之有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