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兄,你识得路么?可别走错了?”
赤膊老头道,“厥后啊,丁丫头时候,好多人早晨上山打猎,路过那片林子,都说能听到那边面有女子在哭,不知如何的,传着传着就有人说闹鬼了,孟国富去灵潭寺找了位大师施法,让人把那片林子给烧了,这才渐渐的消停了下来,说来也怪,那棵歪脖子树也烧了,可却还剩了个桩桩,上面充满了纹路,就像泪痕一样,有人说,那是丁丫头的阴魂不散,昨日孟国富的小孙子,就是在那林子里被吓傻的。”
“啊?”
赤膊老头自顾自的吧唧着烟枪,笠衫老者则接过话头,道,“厥后,连番的打击,让丁丫头一时想不开,跑到了山上,找了棵歪脖子树吊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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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,这是官道,不会错的!”
“逗吧你,丁家那丫头可死了几十年了!”笠衫老者道。
“你听谁说的?孟国大族那小东子,人可精灵着呢,别瞎扯!”笠衫老头不信的道。
“别抱怨了,越抱怨越热,心静天然凉!”萧云摇了点头,周文庭让周明轩去龙城,当然不是为了那驸马之位而去的,公主招亲,身为平阳侯府小侯爷,当然得去恭维,就算当不成驸马,混个脸熟也是好的。
“大虫?我们这山上可好多年没有过大虫了!”赤膊老头瘪了瘪嘴,“我猜,必定是丁老二家那丫头在捣蛋。”
“孟家小孙子傻了,你传闻了么?”旁桌上,一个赤膊老头,嘴里叼着旱烟,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,一边对着劈面一个手拿葵扇的笠衫老头道。
周明轩闻言,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,寂然的道,“我还是有自知之名的,比我强的人多了去了,驸马之位哪儿轮获得我?我就是去走个过场罢了,反倒是萧兄弟,你与太子了解,传闻九王爷也对你倍加推许,此去龙城,你说不定会有机遇!”
“滚你的蛋!”
周明轩闻言,面庞一僵,萧云更是摇了点头,如许的悲剧,或许在乐修大陆上,不时候刻都在上演。
赤膊老头转过脸来,见二人穿着富丽,必定出身不凡,便翻起那口大黄牙,对着周明轩咧嘴一笑,“是不是鬼物,我也不晓得,不过,小东子的确被吓得不轻!”
“那还真是因果报应!”
萧云手搭凉棚往前看去,火线山麓下,模糊可见一做茶寮,赶了一上午的路,固然都有马代步,但是顶着大太阳,两人都已是汗流浃背,又饥又热,有些受不了了。
“厥后如何了?”周明轩问道,萧云也是有些猎奇。
茶寮不大,不过客人还是很多的,除了些四周的乡民,就是些过往的客商,一个个不是在抱怨天热,就是在张家长李家短的聊着天。
“好嘞!”老板娘应了一声,旋即便跑去拿包子了。
周明轩倒是大大咧咧的回了萧云一句,“火线有个茶寮,这天儿也太热了,我们先歇息一下,等风凉些再走!”
老头见了,差点没被一口旱烟给呛到,目光落在那银锭上,完整就移不开了。
“大爷,你说这山上有鬼物?”周明轩的猎奇心很重,最是听不得这类话题,忍不住和那老头搭起讪来。
萧云点头不语,本身有几斤几两,他还是非常清楚的,固然这两日冲破到了乐工中期,但是连周明轩这个乐工初期的都自发没有胜算了,更遑论是他?根基是别想了!
“好吧!”
说着,赤膊老头翻开了话匣子,“这个孟国富啊,算得是我们八里庄的一个财主,我想想,应当差未几四十年前吧,孟国富有个大儿子,叫孟广仁,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才子,丁家也是我们庄上的富户,孟国富干系不错,丁伟峰有个女儿,叫丁香,生的那叫一个俊,丁伟峰想把女儿嫁给了孟国富的儿子,两家结个秦晋之好,两家就定了亲,在我们这儿算得上是一段嘉话,怎料人有朝夕祸福,丁伟峰外出跑买卖,碰到山贼劫道,被杀了,丁家失了顶梁柱,一下就式微了下来,当时,正值龙城几大乐坊招收学徒,孟国富想把儿子送去龙城赶考,为了孟广仁的大好出息,就把婚约给毁了,唉,厥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