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流转的混乱思路因皮靴碾在酒瓶上的锐响戛但是止。
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脸上找寻到实在的肝火。
那边有一串用油漆笔写的,不准他喝酒的禁令。
那种从经年陈酿的苦苦思念里悄悄发酵的恨意,现在全数涌了上来。
他把烟叼在嘴里,盯着近在天涯人影,在牙齿间厮磨了一圈,挑衅似的深吸了一口气,薄唇以一种勾引般的体例半张着,朝着玻璃慢吞吞的呼出一口烟雾,喃喃自语:“看,你还能管得了我吗?”
假定沙耶罗看得见,必然会暴露那种压迫性的眼神无声警告他,然后采纳甚么奖惩办法。这倒无所谓,不管是禁足还是体罚他都乐于接管,重点是他不想令他绝望或者活力,一丁点也不肯意。即便,他真的不是他眼里的乖宝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