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初雨不愧是江湖中做大事的一方霸主,在一时的迷乱后,思路当即清了然起来:“总归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“是,他又闯了祸。我大抵能猜到他在那边,只是,他若还这般执迷不悟,怕是没人救得了他。”云初定想到柳初动这回闯的祸是参与萨满教内政,尚不知如何告终、可否告终,眉头又皱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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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初定俄然想起他策马而来的目标,看看穆初雨的衣衫,色彩虽与绿岫的类似,式样却截然分歧,只是隔得远了,看畴昔难以辩白。
开端时另有绿岫的歌声指明方向,到厥后绿岫的歌声渐息,黑夜中无所倚仗,他只能凭着感受追下去。
云初定点点头道:“此事我倒也有所耳闻……我已见过初动。”
天不从人愿的是,两年后,穆初雨的幼弟病逝,穆老爷子伤痛之下也亡故了,因而穆初雨成了七虹门新一任门主。
云初定哈哈一笑,眼睛却冷冽得很:“穆师妹,既是如此,你问我还怪不怪你,又有何意义呢?”
“师妹?”云初定怔住了,万不料昔日爱侣,竟在不测的景象下相遇。他们已经多少年未见面了?十年?不,比十年更久。
“你我头发还黑着,到白发苍苍之时,另有好久好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