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息怒……依微臣看,贵妇娘娘不是得了病,而是中了毒,七王妃只是略懂些针灸之术罢了,哪会晓得要如何解毒?”一个声音说道。
“大胆!”一旁油头粉面的老寺人尖声打断她的话,“七王妃,你怎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无礼?”
虽是问,语气却一点也不容回绝。
“贺太医何出此言?”李院使听得不解。
陆长鸣非她所生,只是一个小小宫婢的儿子,她怎能眼睁睁看着皇位被外人所夺?
秦雨缨点了点头:“治病能够,只是不必然能治好。”
“不了,”秦雨缨不假思考地点头回绝,直觉奉告她宫中是非多,最好不要久留,“府里另有很多噜苏事要措置……”
“我如何了?”秦雨缨问。
“这……”贺亦钧面露难堪。
贺亦钧上前替秦雨缨把起了脉,怎料这一评脉,就把出了古怪。
没等秦雨缨表态,一旁的贺亦钧已递上了一份方剂:“这是微臣方才揣摩的药方,用的是以毒攻毒之术,或许能够见效。”
皇榜一贴出来,她就仓促入宫见了太后。
贺亦钧赶紧跪地:“太后娘娘,事关薛贵妃腹中的小皇子,微臣哪敢胡言?若太后娘娘与七王妃信不过微臣,可请院使李大人来判定,他与微臣一同为贵妃娘娘治病,对贵妃娘娘的病情再体味不过!”
他是来替太后诊脉的,起家后转目瞥见了秦雨缨,拱手行起了礼:“王妃娘娘也在?”
“哀家早已叮咛下去了,不管薛贵妃出了何事,都祸不及你仲弟。”太后心中倒是早有计算。
“贺大夫,你本日顺带也替七王妃把评脉。”太后佯装漫不经意地叮咛。
只是这答非所问的一席话,实在有些令秦雨缨翻白眼。
秦雨缨汗颜,她那里无礼了?
岂料那宫人分开不到半柱香的工夫,就又折返了返来,说御林军已奉皇上口谕关了宫门,查清此事之前,谁也不得私行离宫……
如果病还好,可贺太医恰好说那不是病,而是毒。
与毒扯上干系,恐怕非同小可。
若换做旁人,定会说些竭尽尽力、效犬马之劳一类的话,她却只答了这么简简朴单的一句,天子听得愈发愠怒:“这么说你一点眉目也没有?为何会患上一模一样的病,你内心莫非不清楚?”
天子看了一眼,实则并未看懂那些希奇古怪的药名,微微点头说道:“那就有劳七王妃试药了。”
与此同时,坤宁宫中,太后那叫一个惴惴不安。
“这……”李院使蹙了蹙眉,感觉言之有理。
“微臣感觉,这或许不是病,而是……毒。”贺亦钧改正。
她的两个儿子皆无后嗣,这厢薛贵妃好不轻易怀上了一个,却又莫名其妙地得了病,且病情一日比一日严峻,眼看肚子里的孩子是要保不住了,叫她怎能不担忧?
她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夫,不晓得安抚病人家眷。
“如果病症,为何自古以来的医书中皆无此记录?唯有毒药,才会有这般不异的药效。”贺亦钧解释。
“不知皇上想让我说些甚么?”秦雨缨思忖着问。
秦雨缨已是听得眸光微变,而贺亦钧接下来的话,更是令她深感不妙。
“微臣拜见太后,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贺亦钧跪地叩首。
只是话已至此,不好辩驳,加上因秦瀚森一事欠了其一小我情,因而勉强点点头留了下来。
“薛贵妃病得一日比一日严峻,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,听闻七王妃针灸之术非常高超,可愿前去为她医治?”天子问。
他惊奇地抬开端,看着秦雨缨:“七王妃,你……”
试药这类事,稍有不慎便能够丢掉性命,她哪会不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