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主子想去那边赏菊?”她问。
别的男人?
岂料这座冰山竟像是看破了她的设法,一口回绝:“不必,本王没那么贪恐怕死。”
果不其然,没过量久,丫环就端着一只空碗返来了,碗里连半点汤汁都没剩:“王妃娘娘,秦少爷全吃光了!”
这话说得古怪,谁也没提陆泓琛,偏生她提及了。
“这……”柳若儿神采白了白。
而那筷箸……方才仿佛被王妃拿过,并且,上面还沾了王妃的口水。
还吹拉弹唱?如何不干脆敲锣打鼓,弄个梨园?
眼看葱爆虾仁被吃得没剩几颗了,秦雨缨从陆泓琛手里夺过筷箸:“虾是发物,你一次吃这么多是不是嫌命太长?想活久一点,就多吃些清热解毒的药膳。”
本想诬告本身推了她一把,现现在,本身却成了她的仇人。
“说不定是西厢那位柳女人。”一旁的雨瑞插话。
更奇特的是,那新来的厨子竟几次对他眨眼,难不成是患上了甚么眼疾?
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他?
你不晓得的事还多着呢……
她刚起家,冬儿就跟了上来:“奴婢与您同去。”
贵爵贵胄到了必然的春秋,便会由接引姑子指导床笫之事。
六合知己,这究竟是下厨还是治病……
说着,拉住秦雨缨的手,亲亲热热道:“王妃与若儿春秋相仿,若不嫌弃,若儿便叫你一声mm吧。”
陆泓琛看着她,语气淡淡的:“本王如何不知,王妃有一手如此高超的厨艺?”
这行动如此天然,周遭的下人却齐刷刷看得目瞪口呆。
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不待她回绝,冬儿就一溜小跑不见了踪迹。
“听闻那南苑种满了奇花异草,最易有毒蛇出没,奴婢们是去替王妃娘娘打草的。”冬儿反唇相讥。
说着,叮咛身边的冬儿:“我记得你说过,府里有个大夫善于扎针,不如叫他来给柳女人扎上几针,也好根治柳女人这一摇三晃的弊端。”
冬儿和雨瑞回过神来,均是大惊失容,帮着拉住了柳若儿。
一开端他还非常惊奇,听闻王妃本日亲身为秦少爷下厨以后,才恍然大悟――王爷这是……妒忌了?
未几时,另一条叮咛又下来了。
簪子是胡蝶款式,做工极好,活矫捷现的。远远看去,真像是有只白蝶落在了她头上,时不时跟着她的行动悄悄振翅。
那个不知王爷有洁癖,入口之物皆需用雪水洗过才会碰,且用了一次就向来不消第二次。
必然是身材原主余留的认识,必然是……
本身清楚才十七八岁的年纪,如何有种在给人当后妈的感受?
秦雨缨挑眉了然,她与秦瀚森之间是有些过节,但毕竟是亲姐弟,且无不共戴天之仇,那臭小子现在闹这一出,十有八九是在为先前那些事犯矫情,又或者在磨练她的耐烦,想看看她是否还与之前一样,至心实意地待他好,把他当作最亲的人。
虽已暮秋,但院中树木花草均无枯萎之势,那叫一个郁郁葱葱,也不知是用了甚么体例打理。
顺带着也能好好实验一番,瞧瞧为何之前百试百中的点穴之术,赶上这座冰山就莫名其妙地失了灵……
抚心自问,向来没有哪个女子能令他如此放纵,令他如此……喜怒无常。
秦雨缨翻了个白眼以表鄙夷:“我写个菜谱,你叫厨房每日照着做便是。”
柳若儿不动声色看了秦雨缨一眼,心道此人怕别是个傻子。
“不过,我倒是想了些体例替你解毒。”秦雨缨轻咳一声,正色,“只是……”
谁也没有发明,不远处的回廊中,多了一道纤瘦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