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过陆泓琛的妾室后,此后再想再醮就难了,哪怕你还是个完璧之身,也不必然会有人愿娶你。”秦雨缨提示。
秦雨缨自是不筹算吃哑巴亏的,干脆将事情交给了杜青,本身落得个轻松安闲。
倒不是她不想归去,而是老夫人派人筹办的那十几马车东西,还一向没运过来。
没过几日,柳若儿的红疹俄然就好了,也不知是那华佗轩的珠白膏起了感化,还是那能去除疤痕的花露有了结果。
“冬儿,”秦雨缨轻斥了一声,转目朝柳若儿问,“说吧,你想要甚么嫁奁?”
妾身?这是何意?
冬儿和雨瑞立即停了下来,老诚恳实站在了秦雨缨身后。
可惜虾米并无回绝的余地,因而,只能硬着头皮将事情接了下来,亲身盘点起了库房中那些积了灰尘的箱子。
“王妃,柳若儿是宫里的人,又是太后娘娘指给王爷的,这嫁奁不是该由宫里来出吗?”冬儿皱眉。
“你!”一旁的冬儿气结。
“你呀,就是喜好天子不急寺人急,王妃如此聪明过人,内心怎会没主张?”雨瑞道。
看来此人病了一场,倒长了很多记性,晓得有些事不能明目张胆地来,以是就悄悄下起了绊子。
话说得如此露骨,不是明摆着要与王妃争宠吗?
因而,他又叫来了管家,附上了秦雨缨的原话,同时还弥补了一句――“若出了任何不对,太后找王妃算账,王妃找我算账,我就拿你顶罪,你本身渐渐看着办。”
杜青急得抓耳挠腮,他一个副将,那里懂这类事?
柳若儿一笑,温温婉婉地答:“若儿全凭王妃娘娘做主。”
如果旁人也就罢了,但那但是太后!
“王妃……”冬儿闻言急了。
说着,反过甚来提示了秦雨缨一句:“太后娘娘的懿旨一会儿就要下来了,还望王妃娘娘让下人们好好筹办筹办,若儿如何说也是侧妃,这嫁奁可不能太寒伧……”
秦雨缨早知她不会善罢甘休,却不料她能将话说得如此滴水不漏,重新到尾,竟没一句能挑出弊端。
摆明是个上马威,想杀她的威风,不想让她在七王府过得太清闲。
这两个小丫环,一个才十五岁,另一个才十七岁,年纪悄悄,并不像府中其他丫环一样老陈端方,却刚好合了秦雨缨的性子。
她莫非不知,王妃当初嫁过来时,嫁奁才戋戋两车?
管家急得抓耳挠腮,六合知己,这叫甚么事啊?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?
柳若儿浅笑点了点头:“太后娘娘仁慈心善,不忍看若儿在府中待了这么多年也没个名分,以是……”
东西是由镖局押送的,因数量浩繁,押送前需一一盘点,押送后需一一查对,光是盘点,就破钞了很多光阴。
得知动静,冬儿涓滴不觉惊奇:“她虽是太后娘娘面前的红人,但先前的身份不过是个宫女,现在也只是个小小的牵引姑子,太后又怎会为了一个牵引姑子大动兵戈?”
病愈以后,那些木板天然也一一被裁撤。
柳若儿点头:“若儿不想再醮,并且……若儿嫁给王爷以后,怎能够还是完璧之身呢?王妃娘娘,您真会谈笑。”
十几辆马车不日就到了都城,一辆接一辆地停在了七王府门前,一世人高马大的镖师整齐有序地从车上卸着箱子。
此语一出,两个丫环皆是惊了。
秒得连渣都不剩这一句,是她克日跟秦雨缨学的。
“你们两个都没说错,”秦雨缨此时正喝着一盏茶,闻言面色涓滴不惊,“大动兵戈倒不至于,可账迟早是要算的,实在,多一笔少一笔也无妨。”
王爷毕竟是太后的亲儿子,到时会保护哪一边,还真说不准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