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酒气冲天的人踉踉跄跄走来,那不是别人,恰是喝得醉醺醺的徐子诚。
赵氏银牙紧咬,一腔肝火宣泄不得。
这个本该被她死死踩在脚下的女人,竟有资格感觉她可悲了?
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钻入鼻息,秦可柔的手忍不住一抖,吓得立即将那簪子扔远了。
秦可柔的肩舆,不一会儿就到了。
赵氏见状火冒三丈:“柔儿叫得这般惨,定是遭了你那儿子的毒打,我这个当娘的莫非不能出来看看!”
将此事转告陆泓琛后,他立即将暗卫安插在了牧府旧宅四周。
她本是牢中死囚,因赶上了大赦天下,才得以捡回一条命。
秦可柔天然哭着闹着地要悔婚,可徐家哪是茹素的,说这婚事乃是太后娘娘做主,若敢悔婚,便是有违太后娘娘懿旨,轻则杖责,重则抄家。
这么一想,赵氏心中获得了些许均衡,如此这般地劝了秦可柔一番,到底将秦可柔给劝住了,没再一哭二闹三吊颈。
踌躇了半晌,没径直翻开,而是拿起一旁的一个烛台,谨慎翼翼的将盒子挑开了。
钗子也是铜的,上面并无血痂。
经此一推,徐子诚不怒反笑,眯着眼睛打量她:“雨缨,我的细雨缨,你性子如何还是这般倔啊?”
挤兑完了赵氏,那徐夫人目光一转,瞥见了秦雨缨,先是一惊,而后立即有了几分笑容:“王妃娘娘?哎哟,您如何亲身来了,这外头风大,您快里边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