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目和银票很快被送来了,几名衙役一一查对,因数量浩繁,破钞了很多工夫。
“你另有甚么话可说?”廉清冷冷瞪向那雪滟。
银票很快就被呈到了廉清面前,他看了几眼,神采微沉:“这就是你的证据?”
不一会儿,管家就被叫来了,副将杜青也过来了。
“一会儿你随我入宫一看便知。”秦雨缨死力保持安静,眼里却尽是焦灼。
“以是你就诬告我?”秦雨缨替她说完了那后半截。
也不知是哪一句震惊了雪滟的心,她抬开端,踌躇着从秦雨缨手中接过了银票:“那……那奴婢就先谢过七王爷与王妃娘娘了。”
毕竟太后只叫他坦白一夜,眼看一夜过完,天光大亮,天然不必再瞒。
雪滟那里受得了那般皮肉之苦,拖出去才打了几板就已皮开肉绽,尖声哭喊:“饶命啊,大人饶命,奴婢招了,奴婢招了!”
听了这话,陆泓琛眸光极沉:“把管家叫过来,本王倒要问问,他当初到底是如何遴选的下人,怎会选出你二人如许的饭桶!”
待杜青走远,管家又开口:“王爷……”
“满口胡言!”廉清拍案。
“是,是送了很多珠宝,”秦雨缨淡淡点头,话音一转,“不过那些珠宝财物,也都有镖局的记录,现在每一箱都在七王府库房中,银票共有一万两,也都印上了七王府的官印,记在了帐本上。”
秦雨缨看向雪滟:“雪滟女人,我嫁入七王府才短短两月,如何攒得下这么多私房钱?”
秦雨缨听得内心一紧。
太后娘娘当初挑中了他,恰是因为见他诚恳陈腐,不会扯谎。
“是谁教唆你诬告我仲弟?”她上前抬起雪滟的下巴。
“押人犯!”
“瞧见……秦少爷解开奴婢的衣裳。”雪滟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,仿佛感觉非常尴尬,垂下头不敢看秦雨缨的双眼,“七王妃如果不信,大可去问太后娘娘,她定会替奴婢做主……”
廉清神采一僵,好不难堪。
秦雨缨与他也算是很有渊源,每次一有这类事就会来衙门费事他。
此时他坦白交代,也不算是违背太后懿旨。
“戋戋两个下人,怎会有如此大的胆量,将事情瞒了本王与王妃整整一夜?”陆泓琛声音平平,语气却好不冷然,“说,到底是如何回事!”
廉清派人一数,果然一张未几,一张很多,恰是五千两。
“奴婢胆量小,出了这等事一时手足无措,以是才将脏水泼在了秦少爷身上,可过后奴婢及时悔过,还了秦少爷一个明净,太后娘娘仁慈心善,想必是不会惩罚的。”雪滟思忖着答。
“奴婢当然有证据。”雪滟对劲地从怀中取出那一叠银票。
话未说完,忽有纤细的风声传来,雪滟喉间一痛一凉,伸手一摸,有滚烫的液体一点点滴落在手上。
后果结果顿时了然,秦雨缨心中恼火至极。
是红的,红得刺目……
难怪管家会派人禁止小依,难怪这整整一夜,本身没获得任何动静……
昨日她出宫以后,的确没瞧见秦瀚森的马车,当时只道他是有事前行分开了,不料他竟一夜未归。
“是。”雪滟点头,接而又弥补了一句,“银票上印有七王府的印记,大人您一看便知。”
外头有个丫环正被两个小厮推搡,公然就是小依。
“奴婢当时心口有些疼,秦少爷美意替奴婢诊治……至于衣裳,是奴婢本身解开的,只解了外裳的两颗盘结扣,为的是便于秦少爷诊断病情。”雪滟气味奄奄地跪在地上,带着哭腔一五一十地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