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取血?”秦雨缨还是满腹猜疑,“那为何不让大夫来取?”
徐子诚张了张嘴,一时语塞。
徐子诚越想越不甘心,正筹算厚着脸皮再与秦雨缨叙话旧,秦雨缨却已下了逐客令:“徐公子既然没有别的事,那我就不作陪了。”
那人高高瘦瘦,肤白清秀,穿戴一身碧绿长袍,一看就是个大族公子,被她发明后显得有些局促,却并未回身走开。
即便上了轿,也还是如此。
“发甚么愣?还不快叮咛轿夫回府!”秦可柔呵叱。
“你……你干甚么,别过来!”东厢配房内,她忙不迭与手里捏着一根银针的陆泓琛拉开间隔。
可七王府的轿夫哪是茹素的?一个个脚下生风,很快就将他远远甩在了背面。
想当初那贱人在府里连只鸡都不如,她想揉圆就揉圆,想搓扁就搓扁,哪像现在,放肆得只差没上天?
“雨缨,雨缨……”徐子诚竟跟着肩舆追了起来。
殊不知,在她眼里放肆得只差没上天的秦雨缨,此时回了七王府,正被某块千年寒冰吃得死死。
冬儿啐了一口:“好个登徒子,竟敢直呼王妃的闺名,也不怕王爷拔了他的舌头!”
那人没理睬冬儿,从袖中取出一个绣了鸳鸯的香囊,径直递给秦雨缨:“你……你当真不记得我了?”
“徐公子,好久不见你来秦府看望我长姐,没想到本日却在这永安街上遇见了。”秦可柔语气熟络,仿佛与他是旧了解。
徐子诚惊奇地接过那信,总感受这统统不甚实在。
徐子诚只听进了这两个字,忙问:“你是说……她悔怨嫁给七王爷了?”
不过转念一想,与七王府里那座五官近乎完美的冰山比拟,徐子诚还真不具有让人犯花痴的资格……
秦可柔点了点头:“若不悔怨,她也不会托我把这个交给你了。”
徐子诚情不自禁地胡想起来,走起路来都有点飘飘然。
一想到这几天的各种遭受,秦可柔就忍不住把手中的绣帕揉成了团子。
“哪有大户人家的蜜斯写字这么丢脸,活像爪子刨的!”
“你是特地来找我的?”秦雨缨又问。
她垂目粉饰畴昔,细细叮咛起来:“徐公子,长姐让我奉告你,务必将这封信随身带着,就当是你们二人的定情信物。她若寻到了合适的机会,自会去找你。”
“你中了那五毒散,恐余毒未清,需用银针取血,交予大夫一验。”陆泓琛耐烦解释。
看了一眼那好端端夹在帐本里的第二张药方,掌柜不由迷惑。
若非偶尔听人提及在青楼酒坊见过他,她还觉得此人早已经死了。
哼,胆儿真是肥了!
若秦雨缨能逃过陪葬的宿命,他当然乐意……纳她为妾。
二嫁的孀妇那但是最卑贱的,也只要他才这么重情重义,放眼全部都城,恐怕都找不出他这么痴情的人了!
“可柔女人?”徐子诚大感不测。
小丫环抬开端,极快地瞟了秦可柔一眼,心道大蜜斯性子直来直去的,活像个男人,压根与风骚二字沾不上边。
“嗯,鉴渣才气合格。”秦雨缨点了点头。
“我……”徐子诚看着她素净的脸,脑筋里空缺一片。
徐子诚被她说得有些难堪:“可柔女人,我……”
至于这二蜜斯秦可柔,虽不及秦雨缨清秀,但也千娇百媚,别有一番滋味,腰肢比东风楼那小翠还细……若能一并娶了,坐享齐人之福,岂不更是美哉!
好一张出尘的脸,好一副窈窕的身材,明显本该属于他,现现在却叫那七王爷白白捡了个大便宜……
“徐公子另有别的事吗?”她问。
“当然可气!此人看王妃的时候,不是目光闪动,就是两眼发直,活脱脱一个登徒子!”冬儿毫不粉饰对徐子诚的鄙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