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了咬唇,说道:“姐姐问若儿,若儿还想问姐姐呢,不好幸亏佛堂待着,来这书房何为?若儿记得,太后娘娘但是叮咛过的,姐姐这几日不得分开佛堂半步。”
“好。”陆泓琛点头应允。
雪狐忙不迭点头,似在邀功。
秦雨缨伸手摸了摸脸,不由难堪:“我……”
柳若儿恨恨哼了一声:“我要的,岂会只是那戋戋侧妃之位?”
“只不过王爷迩来事件繁忙,以是才没亲身过来看你。”明月答。
“但是王爷……”柳若儿急了。
看清她手中那闪着寒芒的银针时,柳若儿不由大惊失容。
“她……”柳若儿张了张嘴,俄然有些不知该从何提及。
明月说这话时,一向不敢抬起脸看她的目光,柳若儿瞧了她很久,忽而叹了口气:“王爷不来找我,我去找他便是。”
“是本王让她来的。”陆泓琛开了口,主动替秦雨缨担下了这一罪名。
仿佛,在等候些甚么……
柳若儿洋洋对劲地反复了一遍:“我说你若轻荏弱弱在王爷面前哭泣一番,还能换得王爷一星半点的怜悯……”
陆泓琛苗条的手指,悄悄捏了捏她的鼻尖,顺势抹去了她脸上的那一抹柴灰。
指尖的温度并非先前那般冰冷,而是有了纤细的暖意。
“除了记仇,我另有些毛手毛脚,此次扎中的是哑穴,下次可不必然这么交运了,说不定会不谨慎扎到甚么聋穴、瞎穴、死穴……”
柳若儿巧笑嫣然地走了畴昔,将粥悄悄放在桌上:“王爷,若儿筹办了您最爱喝的银耳莲子羹……”
也不知吻了多久,秦雨缨感觉脖子痒痒的,触到了毛茸茸的一物。
“是你叼来的?”她俯身揉了揉雪狐小巧的鼻子。
语气越是平平平淡,就越令她心惊肉跳。
“你亲身替本王熬了药膳,说,想要甚么夸奖。”他问。
说秦雨缨将本身给弄哑了?可此时又清楚能开口说话了……
自从大婚以后,陆泓琛就从未去过喜房,这也是她为何不甚看好秦雨缨这个王妃的启事之一。
不,怪的不是事,而是秦雨缨这小我……
“你说甚么?”秦雨缨双目微眯,朝她勾了勾手指,“我有些没听清。”
明月怕夜深风寒,特地给她带来了一件袍子,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处。
她话未说完,柳若儿就已吓得神采惨白,推开她死命朝外头跑,仿佛身后有甚么厉鬼在追。
秦雨缨颇觉无聊,本身还未焦急,此人却先急赤白脸,作为一个挑衅者未免显得有些没操守……
“柳女人,你的芙蓉糕和水晶饺忘了拿。”身后传来秦雨缨淡淡的声音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甚么?”柳若儿盯着那近在天涯的银针,后背冒出一阵盗汗,嘴里却还是不甘逞强,“你敢动我,太后娘娘不会放过你!”
书房中的炭炉已将近燃尽了,举目四顾皆不见能蔽体的衣物,莫非,本身彻夜要被活活冻死在这里……
柳若儿终究忍不住,张嘴哭了起来:“王爷,若儿错了,若儿今后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柳女人,王爷他……宠幸你了?”明月大着胆量问。
她不甘平生只做个下人,以是才特地跟年长的宫女姑姑学了一手按摩之术,讨得了太后娘娘的欢心,来到了七王府当牵引姑子……
说时迟当时快,一道白影倏忽闪过,将柳若儿脱在地上的衣裙尽数叼了去。
声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,听得柳若儿嘴唇一阵颤抖。
狐狸尾巴这么快就暴露来了?
柳若儿颤了颤,当着陆泓琛的面脱下长裙,里头空荡荡的,竟只着一件亵衣。
“王爷……”柳若儿轻唤一声,轻移莲步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