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惑之际,一阵浓烈的异香扑鼻。
“去找些东西。”秦雨缨照实答复。
视野清了然几分,想要看清面前此人到底是谁,却见他黑布蒙面,压根瞧不清五官。
没有躯壳,又怎会疼痛……
陆泓琛一动不动,就这么任由她捏,与常日里仿佛有些分歧。
一想到这,他就忍不住恼火至极。
不容她细想,男人忽而扬手,两块火石劈面飞来。
“这府里的下人,早已被派去了西域寻觅龙砂梅,余下的几个都是丫环,就算全加起来也不会是我的敌手,就连你那夫君七王爷,现在也底子不在府中……你若盼望着有人来救你,就真是太异想天开了,”那人捏着秦雨缨下巴的手,稍稍用力了几分,盯着她啧了一声,“多好的一张脸,只可惜顿时就要被烧成焦炭了……”
秦雨缨狠心一咬舌尖,狠恶的疼痛令认识蓦地复苏,身材也多了一丝力量。
蓦地间,仿佛有一道熟谙的身影自火海中冲了出来,她只觉浑身一轻,轻得像一片羽毛……
四目相对时,他总能在秦雨缨眼底瞧出一丝被深埋的奥妙,仿佛她随时都会消逝,消逝得无影无踪,令他无处找寻……
若能找到失落的下册,或许能解开一些疑团,可惜下册早已在火海中化为灰烬……
是贺亦钧?
“你是陆长鸣的人?”她闻声本身的声音有气有力,微小得比呼吸声大不了几分。
可若不照实道来,必将骗不过这块早已起疑的千年寒冰……
几乎忘了,来到地府的是灵魂,而非躯壳。
不知是不是药效未消的原因,手臂像是灌满了铅,简简朴单的行动也变得生硬非常。
想着想着,就这么展开了眼睛。
莫非本身承诺阎王那厮的事,必定办不成了?
带着些许迷惑,秦雨缨找到了西厢,这里一树一木皆葱葱茏郁,唯独角落里堆积的一些焦黑木头,能证明数十年前的确有过一场大火。
若非他及时赶到西厢,现在秦雨缨定已成为一具焦炭。
指尖的神经最为纤细,刹时将剧痛传遍了满身。
“你知不知,你每次扯谎,双目都会不由自主眯起几分?”陆泓琛一字一顿,语气沉沉,当即戳破了她的谎。
莫非就这么死了?
那人拽起她的手臂,将她重重扔在角落,随即往她身上泼了些东西。
“喂,阎王,又要见面了……”她忍不住喃喃。
她一点点往外爬,没爬多远却又被那人扔回了远处,下肋重重撞在一块木头上,疼得她倒吸一口寒气。
“我……”秦雨缨顿时结舌。
“我……我竟还活着?”她猜疑。
“少废话,万一被人发觉,你担负得起吗?”不远处传来催促声。
等等,莫非……
声音虽有些哑,眼皮虽有点沉,但四周并不是阴沉森的地府,而是……牧家的配房。
走到木头边细心检察了几眼,却发觉此中有几块格外光滑,仿佛被人决计抹去了灰尘。
秦雨缨死死咬唇,将藏在袖中的钢针一股脑全刺进了手指。
却不料两块火石重重砸在了她身后那堵木墙上,“格登”一声脆响,碰撞出一丝火星,而后直直朝地上掉落。
“本就只是浮名罢了,”秦雨缨也笑,“我看你才真正聪明,竟算准了我会来这西厢,还事前备好了迷香和火油……你就不怕被下人撞见,坏了你的功德?”
此人竟另有虎伥?
她该如何将事情的后果结果奉告他,说本身是阎王派到此人间的一缕魂,为的是找到两册印有龙砂梅的医书?
那人冷嘲笑了一声:“我若说不是,你会信吗?都说你本领出众、聪明过人,怎料事到现在,你还觉得本身获咎的只是戋戋一个陆长鸣?看来那聪明过人的头衔,不过只是浮名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