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定甚么?”秦雨缨挑眉。
领头一个,不是面色乌青的陆泓琛是谁?
说着,不免猜疑:“你不是去了骊山吗,为何俄然返来了?”
她语气平平,眸光也涓滴不见波澜。
为首一个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刀,指向那车夫,喝道:“速速把财帛交出来,不然休想活命!”
话音未落,身后俄然传来一阵动静,竟是有几匹快马踏雪而来。
同去?
为首那人听了这话,倒是来了兴趣:“七王妃?就是阿谁不守妇道,跟人私通的小娘皮?叫她出来,老子倒要看看,她长的甚么模样……”
闻言,陆长鸣转目看向她:“弟妇也晓得了骊山之事?”
“谬传罢了,妾身若真见过,天然早就取了狐血,为王爷治好了病,不会任由他的病情迟误至今。”秦雨缨不动声色道。
可此时当着外人的面,天然要给陆泓琛几分面子……
陆长鸣仿佛还在气头上,不向陆泓琛说,却朝秦雨缨道:“本王一片美意聘请七弟同去骊山,想尽快取那狐血为他治病,怎料他毫不承情……”
众劫匪闻言一齐大笑起来,仿佛已然瞧见身娇肉贵的王妃,在头领身下嗟叹告饶的场景。
一起上,陆泓琛与陆长鸣在前头骑马,秦雨缨在背面乘车。
那血一下就刺红了一众山匪的眸子子,正恶狠狠持刀举目四顾,却有更多风声吼怒而来,立即就将几人射成了筛子,连带着那缩在一旁瑟瑟颤栗的马车车夫也未能活命。
见她说得如此正儿八经,秦雨缨很有些忍俊不由:“此人绝非对我动心,不过,他身上的确藏了甚么奥妙……”
秦雨缨表示冬儿让开,劈面走向那坐于顿时的头领,从袖中取出一个金丝锦袋:“久闻骊山山匪最讲端方,十两银子换一条性命,买卖做得童叟无欺。我这儿恰好有二十两,可否放我与这丫环拜别?”
秦雨缨不假思考伸手去拦,牧轶却先她一步,“哐当”一声踢飞了那人手中的刀,扬手一剑毙命。
雪中,前头的陆泓琛渐行渐远,已瞧不见踪迹。
感遭到牧轶分歧平常的目光,秦雨缨略略退后了一步:“多谢牧侍卫了。”
来的不是陆泓琛,而是个方脸阔腮的青衣男人。
冬儿气得脸都红了,她早就传闻一到大雪封山的时节,山匪就格外的猖獗,却不料他们如此胆小包天,竟敢抓王妃娘娘,就不怕王爷一怒之下带领雄师将此山铲平!
看着她素净清秀的脸,那人啧了一声:“果然长得如花似玉,恰好抓去给我当压寨夫人!”
“你们……你们别过来!”冬儿不假思考拦在了秦雨缨跟前,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,直指那奸笑逼近的几人。
四周光秃秃的,底子无处可躲。
话未说完,身后忽有个奄奄一息的山贼爬起家,奋力砍了过来。
秦雨缨恍过神,有些不解:“无端端的,我为何要想那人?”
陆长鸣微微点头,侧目睨向陆泓琛。
哦……牧轶。
马车不慎在雪地里一滑,撞向了路边的一棵槐树,车夫下去一看,说是车辙被撞断了,得用木头钉上才气持续赶路。
那人带领一众三王府的侍卫杀退了山贼,满手是血地朝秦雨缨拱手施礼:“牧轶来迟一步,七王妃吃惊了!”
陆长鸣很有些出乎料想,这病秧子向来刚强,偶然连太后的话也不听,没想到本日仅凭秦雨缨不咸不淡的一句,就等闲窜改了主张……
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……”他眯着一双略显阴沉的眼睛,点了点头。
也不知是对那山贼的杀意,还是……对她的杀意。
想虽是这么想的,但心中仍有诸多顾虑,正筹算与这牧轶一同骑马去追陆泓琛,前头却再次传来一阵马蹄声,竟是来了很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