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瑞见她神采有异,赶紧警戒地缩手,没敢再碰那瓢:“该当是没有旁人动过的,奴婢取了以后,就放在了王府的库房里……”
秦雨缨挑眉,此人又来做甚么?
不谨慎碰到了蛾草的药汁?
雨瑞搅匀了香粉,正要往香樟桶里倒,俄然被秦雨缨握住了手腕。
这一挠就挠出了古怪,顺着胳膊挠到了脖子,又顺着脖子挠到了脸上,最后竟浑身高低一齐痒了起来,那叫一个痒得钻心。
“院子里就有,奴婢前几日还看到过呢。”明月答。
连一个小小的丫环也敢爬到她头上了,真当她好欺负不成?
一想到这,柳若儿就憋屈得慌。
她也不知这究竟是如何了,好端端的,红疹怎会长到了柳若儿的身上?
柳若儿沐浴换衣时,夜已很深了。
这是多么的笑话!
言语间,杜青忽来叩门:“王妃娘娘,三王爷登门拜访,王爷请您去前厅一同会客。”
细心一看,皮肤上不知何时冒出了无数极小的红点,一个个只要芝麻大小,单看并没甚么,可连成一片未免过分可怖。
在一旁忙活的明月赶紧来劝:“算了,女人,咱反面这些人普通见地。”
雨瑞点头:“奴婢方才还遇见了西厢的丫环明月呢,明月正叮咛伙房的婆子多烧些水,想来那柳女人应是还未沐浴。”
“不是就好……”柳若儿舒了口气,放下心来,“东厢那边可传来了动静?”
“气味臭了些,但放在香粉中,就闻不出甚么来了。”明月道。
明月不解本身这马屁如何拍到了马腿上,伸手试了试水温,赶紧转移话题:“女人,水不凉不热,该当挺舒畅的,你就快些沐浴吧,眼下都已经快半夜天了。”
库房常有丫环进收支出拿取东西,如有人一心关键秦雨缨,想打仗这香粉倒也轻易。
次日醒来时,她只感觉胳膊痒痒的,忍不住伸手挠了挠。
次日夜里,雨瑞还是叮咛伙房的人烧好了水,服侍秦雨缨沐浴换衣。
“柳女人本日是否沐浴换衣了?”她问。
秦雨缨解开外裳,正要脱下,忽嗅到一股纤细的腥味。
“哐当”一声,茶盏四分五裂,明月的额头当即被砸出了血。
“这气味……”她不免犹疑。
“她们不过是妒忌罢了,妒忌女人得了王爷的恩宠,女人活力了,她们欢畅还来不及呢。”明月安抚。
话未说完,一个茶盏就重重砸在了她头上。
必然是那秦雨缨,必然被那秦雨缨调拨的!
明月点头:“临时还甚么动静,不过女人放心,那蛾草只要沾上皮肤,就必然会起效,只是时候是非的题目……”
丫环上前,一点点将水擦了,岂料柳若儿抬腿又是一脚。
“柳女人,快换衣吧,一会儿水可就凉了。”一旁的丫环催促。
明月点头:“是放了香粉,不过是奴婢从秦雨缨铺子里买来的,并非库房中的那些。”
“只是起疹子罢了?”柳若儿不悦。
三王爷?
“你……”柳若儿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铺子里的也很快被取了来,却并无任何非常。
“可有旁人动过?”秦雨缨接而问。
“那这些是甚么?”柳若儿伸手一指本身几乎被挠花的脸,“睁大你的狗眼好都雅看,这些是甚么!”
“再去取些过来,把稳不要用手碰到。”秦雨缨叮咛。
蛾草很快就被采来了,瞧着非常不起眼。
明月心道,人都已被关进佛堂了,还能如何放肆?
到当时,另有谁敢买秦雨缨铺里的东西?
“此次我且饶了你,你如果再敢无礼,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!”柳若儿并未听劝,恨恨朝那丫环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