匣子里头公然悄悄躺着一本书,册页呈古怪的暗褐色,与秦雨缨影象中的略有出入。
“儿媳?”牧老夫人一怔,高低打量她,仿佛记起了甚么,“你……你是常虹君?”
看着她分开的背影,秦雨缨心中如有所思。
找了如此之久,现在它终究近在天涯……
她记得,先前伸手触及时,册页会披收回一丝模糊的暖意,现在倒是暖意全无。
如此也好,在她的影象中,牧雨秋这个女儿还未出嫁,起码,她不必为女儿以后的各种不幸难过担忧……
秦雨缨静待答复,牧老夫人却久未言语。
“雨秋啊,”牧老夫人说着,忽又回身握紧了秦雨缨的手,正儿八经劝道,“你可千万不能嫁给那秦洪海,那人眼神闪动、面相刻薄,定不是甚么善人!”
秦雨缨双手不觉微颤,翻开来,书里的内容公然与影象中如出一辙。
“外祖母,不如我先将都城那边的宅子补葺一番,您再搬去住也不迟。”秦雨缨替常氏打起了草率眼。
牧老夫人正在丫环的服侍下洗漱,转目见了她,一双浑浊的老眼亮得出奇:“雨秋……”
不然,她也不会在脑筋浑沌时,仍不忘了苦口婆心肠叮咛本身。
秦雨缨吹了吹面上的灰尘,拿钥匙翻开了。
“起火那夜,府里俄然白光冲天,你大舅、二舅皆亲眼瞧见了,虽不知事情原委,但也猜出白光与此书有所关联,说只怕是这书作怪,以是府中才会俄然起火,呈现不祥之兆。”牧老夫人再次开口说道。
秦雨缨心下了然。
那上册记录的是行医救人之道,这下册中却满是用毒之术。
第三日,她按例去存候。
“我这就去。”常氏回声要出去。
此次,外祖母绝口不提那下册古籍之事,只与秦雨缨聊辽城的趣事,经常说了上半句,没有下半句,话讲到一半就犯起了困,头一歪,收回一阵阵纤细的鼾声……
“行行行,不嫁不嫁!”常氏替她点起了头。
“缨儿?”牧老夫人满脸迷惑。
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,秦雨缨非常汗颜。
昨日,她传闻辽城四周出了一伙强盗,拦路打劫,非常放肆,连官府也不放在眼里。
说着,便伸手将常氏往外赶。
秦雨缨一时也不知该说些甚么才好。
“是。”常氏点头。
打扮台下的确有几个木匣子,此中最小的一只,挂了一把黄铜小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