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不假思考拔刀迎向余下的那些死士。
侧妃二字虽好听,但总归只是个妾。
除夕刚过两日,就来了好几桩费事事。
秦雨缨听得蹙眉。
官员中,一名御史仿佛对峙得很不耐烦,辩驳道:“即便真是如此又如何?我们只要没染上瘟疫,就有资格进京,你何来的胆量,敢在城门四周肇事?”
若在四十里开外,打起来或许另有几分胜算,而此处城门紧闭,前无去处,后无退路,持续打下去定是死伤惨痛。
那技艺,令人不敢小觑。
那小我,是秦瀚森。
陆文霍在兵部待了好些年初,一眼就看出那些衣衫褴褛的人浑身杀气,明显是冲官兵来的。
“当然好,她都快结婚了,怎会不好?”秦雨缨用心挪揄。
陆泓琛赶在秦雨缨火冒三丈之前,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:“是本王的错,不该没有事前奉告你……”
她心知陆泓琛是为她着想,若松了口,纳了这位苏才女为妾,此后保不齐还会有甚么李才女、王才女……
手腕一转,正中冲在最前头的几个死士。
“长姐把稳!”
“就是,即便没被打通,你们一个个又是御史又是刺史,戋戋御林军,那里敢拦你们?如果放你们进了都城,一旦闹出瘟疫来,那是死伤无数的事!”
秦雨缨朝他使了个眼色,他这才没再持续愣下去,点了点头道:“把这群乱党围住,一个也别放跑了!”
守在城门四周的御林军很快就瞧出了端倪,只不过不敢轻举妄动。
可这座冰山性子未免太直,拐个弯直言相拒莫非不好,为何非得将那薛老将军逼急?
他中气实足,一句话几近是吼出来的。
转刹时,又有好几个死士围拢过来,咄咄逼近,招招致命。
现在二人“恩断义绝”,天子自是不会再有顾虑。
未几时,秦雨缨就来到了城门外头。
陆文霍也瞧见了那道策马奔来的纤瘦身影,双目当即一亮。
在此之前,都城没有戒严,想要进京并不是甚么难事,只需由看管城门的御林军查抄一番口鼻便可。
虽如此,雨瑞还是谨遵叮咛,轻手重脚从雪狐房中取了那玉佩和镯子,送到了秦雨缨手中。
声音一阵高过一阵,可谓群情激奋,很快就压过了那御史的嗓门。
一旁的杜青看得有些胆战心惊,他只知王爷起火时非常可怖,却不晓得王妃娘娘建议脾气来也是这般可骇。
“当然有效,”秦雨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“连我都被你蒙骗了,旁人天然不在话下。”
此事动静极大,陆长鸣定是早已知情。
秦雨缨听得沉着下来,问:“这就是你们筹议出的对策?”
而陆文霍与陆泓琛夙来兄弟情深,若说此事陆泓琛涓滴没有参与,天子定是不会信。
“这不是已没事了吗?你入宫要紧。”秦瀚森安抚了一句。
“下次再敢叫人骗我,看我不扒了你的皮。”想着想着,她没好气地弥补了一句。
许是天子对秦雨缨一介女流并无太多防备之心,圣旨中并无她的姓名。
秦雨缨眼疾手快,捞起一个几乎葬身于马蹄之下的小女孩,上马将她放在了路旁。
都城大是大,可一时半会儿也包容不下如此多的灾黎,现在连永安街上都变得混乱不堪,时不时有吃不饱、穿不暖的灾黎为求充饥做出有违法规之事,轻则小偷小摸,重则谋财害命……
耳边传来“当”的一响,有人替她拦下一剑。
秦雨缨看得出,这些人并无多少忠心。
“你们不是在城门外四十里处吗?”秦雨缨猜疑。
杜青点头,深觉言之有理,一时候倒是没再劝了。
闻言,秦雨缨神采由阴放晴,又晴转更阴:“你用心骗我?”